致敬的年轻人,心中重重叹息一声,自己也许是这座大教堂唯一对他不抱嘲讽不怀憎恶的家伙了。夏洛特一脸惊讶,她不明白为何在圣约翰大教堂主管教宗信仰的比萨主教大人要在这里停下脚步,是因为自己的不守教义,还是因为眼前这个神情平静的普通教士?圣约翰并不是普通的大教堂,她既非帝都教区的主教堂,也不是大教区内的教堂,而是皇家专属的教堂,教长与法规都要由王室设定,因此比萨主教虽只是帝国近千名主教中的一员,但夏洛特曾亲眼见到一位东区大主教给比萨主教让路,学识渊博又威望厚重的比萨主教大人对一个教袍洗了无数遍的贫寒青年祭司谦恭行礼,并且一脸敬畏?
“我在陷入迷茫的时候,曾接受过圣徒伊耶塔的宝贵教导。”比萨主教轻声道,似乎在解释什么。
原本神色转为严谨的白袍祭司重新露出真诚笑意,继而望向夏洛特,侧身让出一个空位,示意她可以开始带路,比萨主教愣了一下,也赶紧给夏洛特让出位置,小脑袋嗡嗡作响的夏洛特迷迷糊糊走在最前头,忐忑不安。
夏洛特走在最前头,年轻祭司比他落后半个身位,比萨主教则彻底走在白袍教士的身后,拉开一段不小的清晰距离。
老人记忆起那位主动放弃牧首权杖的圣徒,那位在神圣帝国和梵特兰蒂冈教廷历史上注定伟大的红衣大主教,随后老人视线重新聚集在离他大概有五步路远的年轻人后背上,这就是那个曾经可以成为西北部大教区“papa”的圣徒之教子吗?是那个帝国东部屈指可数能够进入帝都权力核心的年轻大贵族吗?他为何要选择与异端仅有一线之隔的圣事部而不是脉代奥拉神学院的未来院长、将来帝国最年轻的大司祭?他为何要亲手染上家族的鲜血、将那位优雅的父亲罗桐柴尔德公爵送上断头台?
紫曜花以一种最不光彩的方式凋零了。
延续14代的罗桐柴尔德家族死亡了。
所有帝国贵族都在幸灾乐祸或者摇头惋惜。
但帝国无一例外地都在不遗余力嘲讽咒骂那个抛弃家族和教父的年轻人。
罗桐柴尔德家族所在的奥格斯歌城连下贱的挪盾贫民区都在流传“奥古斯丁少爷”不堪的行径。
整个帝国,恐怕只有那座“背叛者”奥古斯丁修习3年的空中修道院脉代奥拉,保持苦修士们一如既往的缄默。
“这是他在表示对教廷和帝国的轻视吗?”第四席国务卿帕尔梅抬头望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大时钟,沉声道,一脸愤怒。这位在教廷改革和军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