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的笔记本和手机放回了屋里,然后又到院子里提上了柴刀,出了门往深山里走去。
天际刚放出金光之际,院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司空素琴从美梦中霍然惊醒坐起,看到身边的男人已经消失了,迅速穿了衣服,跑到屋外一看,只见林子闲已经往院子里卸下了一大堆砍来的柴。
“醒啦,昨晚还爽吧?”提了把柴刀的林大官人回头戏谑调侃道。
“流氓,就知道欺负人。”秀发散乱的司空素琴倚靠在门口啐了声,那叫一个媚态横生,见林子闲没有不辞而别,笑容如花灿烂。
“女人呐,总是口是心非,得了便宜还卖乖,亏我那么卖力伺候,一句好听话都没有,没良心呐。”林子闲摇头感叹了一声,提把柴刀又转身离开了。
司空素琴摸了摸散乱的秀发,迅速整理洗漱,还得给一家人做早饭。
林子闲不断往山里来来回回,不断扛回一捆捆的柴,院子里不好放多了,又在院子外面堆得跟一座小山似的。
堆到下面不好放了,又挑着一担担柴往半山腰堆,不断来来回回的忙个不停。
林保坐在山缘树下依旧扯了个二胡咿咿呀呀,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
一直忙到半下午,无论是山腰还是山下都堆了足够多的柴,林子闲终于松了口气,估计能烧好长一段时间了。
倚靠在灶房门口的司空素琴一直默默看着他,当然知道他这样辛苦是为她准备的,心里除了感动就是恋恋不舍。快步走到院子里,帮他脱下了沾满草屑和树叶的外套,轻轻推了把,道:“烧了开水,去洗洗。”
回到屋里,林大官人脱光衣服坐进了温水桶里后,司空素琴拿了块毛巾细心帮他擦拭身体。
一直到林子闲洗完重新换上衣服,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换好衣服的林子闲又来到了半山腰,走到树下拉二胡的林保身后,笑嘻嘻道:“老头,我走了。”
摇头晃脑的林保半眯着眼睛,压根就没搭理他。
林子闲嘿嘿一声,知道他听见了,挠了挠头。刚下山走到山脚,便见镇上的阿牛骑了辆摩托车‘突突’而来。
摩托车后面还载了个裹着黑头巾咬着旱烟的老头子,是康镇的‘老大’,就是这一带的族长,在这里比政府的威信还高,吴大山族长。这位老族长偶尔会来这里,林子闲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也算是认识了。
摩托车停下,林子闲笑着挥手打招呼道:“族长,阿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