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被揭穿,金开宇表面上并无变化。
“可你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的行事风格你肯定听过,会想方设法撬开你的嘴巴,嘴巴若是太硬,那就将骨头一寸一寸敲断,不配合惹怒我们,那就不要怪我们用你发泄。”沉渌水冷漠的脸庞,配上这番话语,活脱脱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酷吏。
在金开宇看来,自己只是被重点怀疑,却没有证据能锁定他。
可沉渌水说的明白,不管对错皆要对你用刑。
“你们不能这样做,你们是屈打成招,我什么都不知道,杨氏财团……”
“杨氏财团不会理会你,这一点你比我清楚,就不用拿出来扯虎皮了。其实我很期待你的嘴巴和‘李老板’一样硬,他尝遍了这里的所有刑具,鬼门关上几度徘回,却没有吐露半个字。作为侵略者他也是合格的军人,我们会厚葬他,你如果也一样,那就一起厚葬,我们也能省却一些麻烦。”
沉渌水从进到审讯室后表现的一直很冷澹。
他没有对金开宇口中掌握的情报透露出过分的热情。
甚至于可有可无。
宋书堂明白,审讯的手段和技巧罢了。
会死!
沉渌水传达给金开宇的信息很明确。
没有所谓的一线生机。
唯一的结果是死亡。
“你们滥杀无辜。”金开宇心中这几日消退的恐惧渐渐爬满胸腔。
“若你是杨氏财团公子哥我们是会忌惮,可你现在要摆正自己的身份,你是死还是活对我们没有影响,等你死后我们一口咬定你是日本人的奸细,在舆论上都不会给我们造成任何不良言论,甚至于还要写上一篇歌颂我们的文章,你则是文章的另一主角。”
宋书堂看的明白,知道此时该换曹砚宁登场了。
果然曹砚宁顺势说道:“这些年苦吗?”
“啊?”
“这些年睡过安稳觉吗?”
曹砚宁知道等不到金开宇的回答,他自顾自道:“当年奉命潜伏之际长官言语是不是时常回响在耳畔,深夜孤独痛苦之时每每回忆勉励自己坚持,可那些豪言壮语美丽幻想如今好像实现了一些,不少士兵已经开始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可他们做了什么?无非是开了几枪,甚至于有些连枪都没有开过,但胜利的果实他们已经品尝的汁水直流,更可恨他们会咬一口就扔掉。”
“可你呢?”
“你没有变化依然战斗在最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