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已经结痂了,嘴巴里掉的那几颗牙齿,也不怎么痛了,可是那种空洞感让他感觉很难受,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警车飞速驶过,过了一个镇又是一个镇,过了一个村又是一个村,他不知道警车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但是,他能肯定的是,现在还在平原上。
可是,他心里一点都不害怕,他觉得那个“何县长”就是缺点了钱而已,他对自己太相信了,何京生不敢把自己怎样,这些年,他用一张张花花绿绿的人民币编制了一个巨大的保护网,这里面有太多个“零”了,他算了一下,只卢军超就从他这里拿去了多少个“零”呢?
算起来,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啊!卢军超的能量他是知道的,他音乐知道卢书记和省委某个副省级干部的关系,不可小窥。何京生再大他大得过省级干部?
笑话!况且,卢军超也只不过是这个关系网中的“一条线”而已,还有那么多条线呢!不然,怎么能叫做“网”呢?
傍晚的时候,车子停下了,“哗啦啦”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的声音,铁门洞开,接着前面那个嘴上有几撮绒毛的武警战士装着威严的样子,道:“下来吧。”
车门也开了,他被一把推了下来,就在一恍惚之间,他看见“洛南县武警支队”一行字,接着,他就被推进门去了。
董九星明白了,“洛南县”是洛水县相邻的一个县城,这是要把自己与外界隔绝起来,何京生还算识货,知道自己的强悍势力。
武警把他带到一间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的对面也放了一把椅子。
武警们搜了身,然后让他坐下。
一会儿,过来两个警察,一个穿警服,一个不穿警服,一个胖乎乎的,一个干瘦。
胖乎乎的那个跟弥勒佛一样捧着一个茶水杯,眯着一双很“慈祥”的小眼睛;干瘦的那个,穿着警服,松松垮垮的,跟披个毯子一样,但是一脸凶相。
他哪里知道其中利害?这两个人一个是洛南县公安局副局长,一个是洛南县纪委的副书记!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最佳拍档。
洛南县的几个领导都和何京生是战友,这才组织精干力量,势必要撬开董九星的嘴巴,让他倒出点干货!
这两人一文一武,是老搭档了,曾经办过许多大案要案,多少官油子也被他们审问得七荤八素。曾经有个乡长说是有问题,被“双规”了,但其实是被人诬告的,被这两个人审问了一个星期后,出来直接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