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
下一秒,他手一滑,工具尖头顿时滑过左手手背,拉出一道又细又长的口子,血渗了出来。
陆惟真一呆。
陈弦松把工具一丢,转身就往屋里走。
陆惟真忙跟上去:“没、没事吧?”
“没事。”他走进院子右角的一间屋,从抽屉里拿出纱布,略略擦了擦血迹。陆惟真也跟进来,飞快扫了一眼。这间屋很大,足有40-50平,深褐色木地板,一扇扇半掩的窗,有种古旧宁静的感觉。一张简单的原木色大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进门处还有一个古韵十足的茶台。陆惟真忽然明白了,这就是他的生活空间。
墙上还挂了几副水墨画,画面都非常飘忽抽象,也看不出画的是个啥。床边墙上,挂着他的那个腰包。
陆惟真收回目光,看着他的伤口:“疼不疼?”
陈弦松不想答,但被她一直盯着,这才答了句:“没感觉。”不过,他是靠手艺吃饭,手不可以带伤,必须小心。他拿出瓶碘酒和棉签,很快清洗了伤口,不深,但是创面有点长,他拿出一包纱布。
陆惟真看着他将几层纱布覆在手背上,单手去贴绷带,她说:“我来。”
陈弦松立刻侧身一避:“不用。”
陆惟真干脆绕到他另一侧,又伸手,这回陈弦松却没动,陆惟真轻轻按住纱布两角,说:“我刚进来时洗过手了。”
女孩的手和林静边完全不同,又细又白,按在他的手背上,就像柔软雪花落到坚硬砂石里。
陈弦松三两下将绷带贴上,放下手:“行了。”
陆惟真嘴角一弯,飞快扯下来。打壁虎怪他都毫发无伤,刚才却失手伤了自己。
“今天来干什么?”他看着她。
陆惟真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垂下头:“吃饭。”
屋内静了几秒钟。
陈弦松:“先去前面呆着,我还有点活儿没干完。”
“哦。”陆惟真走向前院,回头望去,陈弦松果然又回到院子里干活儿了,一副不动如山模样。
陈弦松盯着眼前木料上的纹路,细细打磨了一阵子,忽然,动作一顿,轻轻笑了。
陆惟真直接走进了厨房。
林静边果然是个能干又上道的好徒弟,她带来的菜,他都已洗好切好。
陆惟真说:“你去休息,这顿我来做。”
林静边:“好,辛苦啦。”他才不会客气拦着呢,你看陆小姐去了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