腑俱损,一身筋脉也断了不少,能撑到现在已然是奇迹了。
她在想,到底是什么东西,能伤他这么重的。
扶渊却是一双眼又直直的看着温枯,他苍白的薄唇张了张,“枯枯,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温枯回过神来,“嗯?”
扶渊微吸一口气,说道,“前世之事……”
他话刚一出口,只听大门‘砰’的一声,一道鹅黄色的身影跟个炮弹似的炸了进来。
“哥!”
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便伴随着少女惊天动地的哭声。
下一刻,扶渊的跟前就多了一坨哭成狗的东西。
“哥!不枉我烧了那么多的纸钱,您老人家可终于是诈尸了!”
扶瑜又激动又兴奋,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落,顺手扯起扶渊的衣袖,擦了擦她的鼻涕。
虞国此时正值寒冷的冬天,冻的人直冒鼻涕泡泡。
若不是扶渊现在几乎处于‘无法动弹’的地步,他绝对能将这个不识像的妹妹吊起来打!
他素来洁癖甚重。
这件衣裳……脏了。
不仅如此,那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脏了。
“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扶瑜又在他的衣袖上擦了一把鼻涕,而后又挂着满脸的泪水,转过身就一把将温枯抱着。
又开始呜呜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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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我的好嫂子,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可知我哥哥他差点就上西天了!”
“这段时间,可不是我哥哥不来找你,他差点就死了!”
“要不是我纸钱烧的好,我哥他连尸都没法诈!”
她紧紧的抱着温枯,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一时间整个温府都回荡着她的鬼哭狼嚎。
真诚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温枯的肩头,全然浸湿。
温枯等她哭了个够,又透过扶瑜的头顶看了扶渊一眼,只见扶渊脸色森冷,大约是想亲手将他这个宝贝妹妹掐死罢。
“嫂子,你真的已经变了心,另嫁他人了吗?”扶瑜哭够了,才终于是舍得松开温枯一点点。
她的手紧紧的抓着温枯的手,十分恳切的问道,“你不要我哥哥了吗?”
温枯,“……”
她面无表情的从扶瑜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来,“你来就是说这些废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