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她还是第一次赏。以前,都缩在自己院里,从未走动过。
暖风吹的人脸上痒痒的,薛凌小咬了一口,觉得甜味重了些。便又放回碟子里。她最近几乎不曾跟齐清猗说过话,这会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齐清猗看着远方,倒絮叨开了。无非也就是说薛凌快要出嫁了,总要准备些女红嫁妆,又说临出嫁前一月不好再歇在王府,过几日,她就送薛凌回齐家。自会跟父亲交代,不会有什么刁难之处。
薛凌喝着茶,听着这些细碎叮咛,仿佛讨论的不是自己。可能当真哀莫大于心死,齐清猗痛失胎儿,郎君新丧,反倒表现的半点悲伤也无,不是心死了,还能是什么。
薛凌最终是忍不住,道:“当晚可有看见什么,我替你杀了他”。她已经想过无数回了,当晚动手的人,未必是魏塱。魏塱那只狗不可能让齐清猗的胎落在陈王府外头,还落的这么不留把柄。
所以,是谁呢?不管是谁,只要齐清猗能说出个大概,她薛凌就天涯海角,不把那人碎尸万段不罢休。
齐清猗愣了愣,仿佛没料到薛凌这么说。笑了一下,又替薛凌续了茶水。道:“落儿,是我,当晚之事,是我。”
薛凌看着齐清猗的脸,片刻之后将目光移开,没再追问。
前些日子,齐清猗也让薛凌不要自责,说是她自身导致了这场祸事。薛凌还以为是齐清猗说当晚是自己走出了屋子。今日听她仍旧这么说,细想一番,可能中间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关节,决定入夜之后往苏府走一趟。
她不信当晚的苏夫人当真一无所知。
两人坐在亭子里,又说了些闲话,直到日头半隐才回屋,倒真像一对亲生的姐妹。
薛凌用过晚饭,换上衣服。出了陈王府,直奔苏夫人处。仍是翻墙而入,无人拦她。
苏夫人见她来了,并无什么喜怒浮于脸上。十指纤纤拈起杯子替薛凌斟了一杯茶水道:“落儿坐。”
“齐清猗的胎,究竟是何人所为”。薛凌将平意滑出半截,坐到苏夫人跟前。
苏夫人眼波流转,毫不避讳的将目光停留在薛凌右手腕处:“落儿是来求人,还是来审案呢。今儿这个局面,难道你不开心”?霍家虽未彻底失势,但与皇帝已经是水火之局了,连她苏家都高兴。
霍家出点问题,宁城一带,苏家也能趁机把手伸进去。
苏夫人这么一说,薛凌把平意尽数划了出来问“是你”?她一时气愤难以自持。
完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