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活。
所以,拓跋铣后头跟着的,是霍准才对,并不是魏塱。薛凌把笔丢到一边,脸上有了笑意。她终于把所有的事情都理顺了。果然万事皆有因,怪不得霍准那只老狐狸要干上奏这种事,看来,是被逼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被拓跋铣逼的。
当年不知道魏塱是许了什么好处给拓跋铣,利用他拖住霍家。想来不过前两土地。但是很明显,魏塱压根就没打算给,还特意送个公主过去死在那,既彻底断了拓跋铣的念想,还借此弄死薛家。
如今朝中局势令霍准胆寒,巴巴找上了拓跋铣,但拓跋铣防着他再来当年这么一手,所以逼着上奏,先断了霍准后路,才肯连手。而霍准虽然同意了,但也不甘心坐以待毙,那限市令,没准并不是魏塱提的。
高,果然是高。
不过,这终究是个猜想,薛凌把纸张放到烛火之上,看着燃尽了才继续去拼那只散着的孔明锁。这会心思澄明,自然拼的顺手。三两下恢复原样,便连同布条收回荷包里,接着挂到了床上。
晚间只吃了俩包子,有那么一点饿,她看了两眼那碟冷饼,却又实在吃不下去,只能强忍着睡了。
如今霍家能被拓跋铣胁迫,看来是真急了。温水中的鱼,总有那么几只聪明的知道将要大难临头吧。要说霍准这手牌打的不可谓不精妙。只是,一张桌子上的,又有谁不是好手呢。
薛凌辗转算着日子,想着够不够自己往鲜卑一趟。拓跋铣不过就是有所求罢了。霍准能给的,她好像也给的了。
云端之上,梁国最好的信鸽自散朝后从京中飞起,扇动的羽翼不曾片刻停留,这时已经能遥遥看见平城轮廓了。
鲁文安仍在墙头,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些什么,只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觉,干脆又提溜着剑站到了城墙之上。
这座城,他呆了二十年有余了,跟着薛弋寒时,自然少有当守卒的机会,这两年在墙上方风吹日赛,反而能看清平城的全貌,以及茫茫草原大概十来里。只是,看不见飞入霍悭房里的鸽子。
当然,看见了,也没什么大碍,身为一城主事,少不得与人有消息互通,况那封信上,其实空无一物,只一枚火漆封的严实,上头印章纹样栩栩如生。
霍悭拿着信,小跑到另一栋楼,那里住着城中贵客。敲了敲门,里头人还没睡,道:“何事。”
霍悭只喊了一声:“爷”。并未说有来信。事,总是越小心越好。
听是霍悭的声音,霍云旸披了外衣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