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太阳”。身后三人异口同声重复了一遍,方背靠背准备死战。这四人自是羯族此行中武艺最好也最忠心的人。即便如此,其中三个也只知道两位王爷要逃,却并不了解具体细节。唯有被派去跟薛凌接头的那一个也就是刚刚诅咒拓跋铣的那一位,才知这将近二十天是如何的艰险万分。
算算时间,王爷已经走了近一个时辰,若马快,应该是在五六十里外了。他们已经没有分毫活下去的可能。在这耗着,无非就是多拖住点拓跋铣的注意力。这里多一分,王爷那就少一分。
原上生物,牛马狼羊为贵,蛇虫鼠蚁为贱,至于土里那些不见光的东西,就更是为人不齿了。他这么喊,固然有故意激怒拓跋铣的意图,更多的,也是出奇的愤怒。狼吃兔子,仍不忘咬其脖颈,人屠黄羊,皆是直捅心脏,部落之间,血流成河仍有和解的可能,但这般玩弄人,于羯是奇耻大辱。
可惜他在想什么,拓跋铣一点也不关心。他倒也不信神,但底下很多人信。几百双眼睛盯着他,希望他能说句话,为什么这几个羯族人死到临头,不似一般草原汉子视死如归,反而向天神求助。
“伤其骨肉,赏金银一升,断其手足,本王的宝马任选一匹。活捉其者,以十匹野马计数”。拓跋铣扬了扬酒杯,不紧不慢的说道。
今年的野马跑了好几群,各家本就还未尽兴,多点花样,总是好的。他可以在这一边看戏,一边等人把石恒那俩带回来。想是酒意微醺,拓跋铣觉得,干脆不要留着石恒了,风险高的很。不如养着石亓,倒省心些。
场上顿时一片欢呼,手脚快的已经入了场。这光景,确实是比猎野马有意思些,既想早些砍了手脚领赏,又投鼠忌器,怕死了一文不值。
如此猫戏老鼠的游戏又堪堪玩了半刻钟,死在水源地的那俩鲜卑人已经被拖回场内,却迟迟未有人报石恒二人的踪影,拓跋铣逐渐失去了耐性。再看场上四人,皆是血染衣衫,有俩已经缺了只胳膊,仍在那苦撑着不肯倒下。
拓跋铣扬了扬手,身边护卫示意,高呼了一声。众人正在兴头上,狐疑的停了手,看着拓跋铣缓缓从高台上走下来。
“石恒怎么走的”?他问的不疾不徐。
“天神来接的他,拓跋铣,天神知道你做的一切”。血沫混着口水,在正午的阳光之下,喷出一圈好看的彩虹。
“既如此,你们一道去看看天神,也好回来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模样”。拓跋铣不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既然近处寻了一圈不见人,说明石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