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事不好了。他其实并不了解江府为何要守在这,所谓旁观者清,那个借口在外人看来,实在有些拙劣。这位主儿雌雄莫辩不说,就那身功夫,真想藏,又谁认的出来。
能骗过两次,暗影已经觉得是自个儿运气不错了,哪有想的到,原是薛凌本也就没打算出门晃荡。或者说,出了门,他也没瞧见。但现在,人不是打算出门,是打算进门。他拦不住是一回事,也没理由要拦啊。
跳出来只是想问一句去哪了,回去也好交差。偏薛凌来者不善,眼看着出了个“滚”字,是绝对不打算发出第二个音节。暗影只犹豫了瞬间,就立马闪到一旁,却并未消失,而是紧步跟着薛凌,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薛凌见他识趣,愤怒勉强退却一点,也没心思再敲门。平意挑进门缝里,比划了一下,略一使劲,门栓便一分为二。大门随即被踹开,里头花儿又是试探着问“谁呀”?然等她扯着八斤畏畏缩缩出来,薛凌已取到令牌行至院外了。
暗影有心要跟,薛凌只是扬了一下手头平意,马蹄便疾驰而去。到了市街,车夫不得不缓了速度,薛凌虽不耐,却也别无它法。只能尽可能的冷静,去想出了何事。可越想理的清楚些,就越无法理清。
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对自己的怀疑,她回京两日,竟丝毫未关注朝中之事。早两日,早两日,没准宋沧还没死。宋沧死了,为何而死?宋沧死了,李阿牛可还在?宋沧死了,为何江玉枫没与自己提起?宋沧是苏凔,苏家可有被牵连?
她手忙脚乱中终于抓得一丁点头绪。苏家,昨夜和霍云婉交谈之事,只说和苏家有嫌隙,但办事仍没什么问题,那就是目前苏家还没死,那就绝不是宋沧的身份暴露了。那是为何?还有什么事能要了一个新科状元的命?
马车终于倒了门口,正值月末,天上只有疏星。按理说,现在进宫早了些,但那小太监摸了一把牌子,却也没多过为难。谨慎的看了几眼四周,交代着薛凌留神些。倒也难为他这么小心,此处本是宫中最偏僻的一个门,平时都是用来运送恭桶等物,各宫的人进出也知事,都是挑合适的时候。
唯有薛凌这么急着往里闯,若是这牌子的主人今日刚来知会,进不进得去还是个未知呢。小太监掂了掂手里银钱,瞧着薛凌背影咕哝了一句“倒是大方。”
时辰还算早,霍云婉并未歇下,更主要的是雪娘子也在,二人说笑着做些女儿家活计,画面看着和气的很。突而有丫鬟面有难色的进来在霍云婉旁耳语。雪色立马丢了手上东西,忐忑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