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也想砍一刀。
薛凌虽没透底,多少还是知会了一些,至少先稳住申屠易,省了他日日闹腾。等宋沧的事一了,与这蠢狗桥归桥,路归路。他要去看魏塱,那乐见其成,他要来砍自己,那也只能招架着了。
所以,霍家的事,申屠易虽不知道细节,却知道薛凌就在这几天会搬倒霍家。但大梁的狗都知道霍相家的人咬不得,难免他怀疑薛凌是否能成。
这几日见她胸有成足,申屠易也就放心许多,今儿见薛凌脸色有变,自是一颗心又悬了起来。难得薛凌都不用他问,就简明了当给了答案。
申屠易道:“那是什么事?”
薛凌手顿了一下,偏过头去,郑重其事道:“无妨,我自己会处理”。她回头继续写,貌若无意的问了一句:“后天,我要去追霍家的狗,你跟着去吗?”
“去。”
“那得先跟我去一趟别的地儿,不从这里走。想叫你到城外汇合,又恐误了事。”
“好。”
这屋里又恢复了安静,但薛凌的字写的仍不怎么顺手。她想起那俩躺在存善堂的蠢狗,不知道会怎样找事。老李头看模样是急的,正需要静养,若是闹起来,别再急出个好歹。她又停笔,绿栀那一家也是个靠不住的,这姓,真是越写越烦。
想找个江府的人过去瞧着,也极不合适。江玉枫父子连宋沧都想弄死,难保以后不拿老李头做点什么,能不要牵扯上就尽量不要牵扯上。
这般想了好些时辰,薛凌忽然记起个极好的人来。她翻出几张银票,直直往陶记去。正赶上小伙计热火朝天的擦货架,一瞧见她,眉毛鼻子笑到一处,道:“薛小姐又来了,今儿个是要挑件什么?”
今天遇到的尽是些蠢狗,笑的都跟哭样,唯独这小伙计笑的情真意切,她一扬头道头道:“挑你们掌柜的,在哪。”
那小伙计一丢抹布,哎哟了一声,高喊着:“小姐您可别说笑”,却又老老实实指了后院道:“您自个儿去就成,反正熟门熟路,掌柜的交代过。”
薛凌转身闪身进了侧门,身后小厮回头继续擦着一尘不染的各种行当,嘴里念叨:“这可就奇了怪了。”
陶弘之刚煮好茶,见薛凌过来,先起身施了礼,邀她坐下,这才自己坐下,续了茶水给薛凌道:“薛小姐好久不见。”
想想去老李头那什么也没吃,倒添了一肚子气,她也不客气,茶端到嘴边,却又防备的看着陶弘之道:“什么玩意?”
陶弘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