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风牛马不相及,薛凌一时没能领会其意。只那园子是逸白在搭理,霍云婉莫说养几个妇人,就是养几个面首隔三差五去春风一度,也轮不着她来置喙。当下应承道:“你的园子,养什么哪须和我说起。”
霍云婉懒懒扬了下手,扯着袖沿道:“早些与你说一声,逸白终究是个难得,我身边信的过的宫女,又不能随意打发出去,若有个难事,你也担待一二。
说来,你打算何时搬过去?我听逸白说,上回你去瞧过,又急匆匆回了江府,可有哪处不合心意么。”
“没有”。薛凌忙道。这不提还好,一提起,她又对江玉枫早间行事耿耿于怀。反正黄家事告一段落,不如早些离江府远点。
也是这么个功夫,薛凌瞧见霍云婉身上的衣服虽是素色,却在抬手的功夫熠熠生光。不知是织进了银线,还是染了什么珠粉,总归不是瞧上去那般简劣粗陋。
不过贴身的东西,霍云婉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千金,在无人瞧见的地方做些花样,寒碜日子里求个舒适也是常理。只能说明,她确然不是落魄。
薛凌道:“我从宁城回来,就忙着黄家事,许多处要江府帮忙,不得不再多盘桓了些日子。今日回去,应该就备着搬离。
江闳这个老东西.......”,话到此处,她收了口,重重出了声气。右手不自觉从桌上滑下去,摸到自己腿上。账这种东西,从来是越算越多。一经计较,旧恨还没平,新仇又添。
霍云婉不急不恼,柔柔看着她,耐心候了片刻才温声道:“嗯,他如何?”
“他不如何,跟黄续昼一样,老不死尔。”
霍云婉开解的分外贴心:“世上哪有不死呢”。又道:“你是再坐会,还是先去别的屋念经,我倒想与你多说些体己话,可现在不是时宜。”
薛凌道:“再坐会如何,先回去又如何”。她知霍云婉若真心让自己先回,招慧安进来领人便是。多此一问,也不知是个随口,还是另有所图。但无论是哪个原因,自个儿总的顺杆子往上爬。
霍云婉笑笑,伸手轻托了右腮,看向窗外道:“也不如何,就是算着消息快来了。
你若再坐些时辰,估摸着就该知道陵墓里究竟掏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你若去了旁的屋,人多眼杂,我不便往一群臭佛陀酸姑子里传话,保不齐陛下也安了几双眼睛在里呢。
不过,便是知道了,却也不能今儿个就做些什么去。朝堂上明着争论的东西,反正是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