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爆竹恰在此时如惊雷炸开,紧接着是鼓锣齐鸣,不知是哪个角儿登场。薛凌纠结着要不要把永乐公主的手从自己身上扒下去,这么个迟疑功夫,永乐公主又絮叨了好几句:“你肯定是知道的。
他居然真死了。
他被我吓死的。
诶,他被我吓死了。
你怎么知道这话能吓死他。
诶,他这么容易就死了。
死个人这么容易....
你怎么不说话?
黄靖愢今天被抓了你是不是还不知道。”
永乐公主得意洋洋打量着薛凌,松了手,趾高气扬道:“你不知道也是常理,上午才发生的事。”
薛凌伸手掸了掸被抓过的衣襟处,漫不经心道:“我已经知道了,我送他进去的。”
永乐公主手上的脂粉气仿佛是在她衣袖上生了根,怎么也抖不掉。
“你......”,永乐公主惊呼,捂了下嘴,又环视四周,压低嗓子道:“又是你,怎么是你。”
薛凌笑道:“公主说起黄老爷子时尚不担心隔墙有耳,怎么提起黄大人,反倒畏缩起来。”
永乐公主浑不觉此话戏谑,恍然大悟一般道:“是你,只能是你,只有你,才斗得过那一家子畜生。
快快快,快与我说说,这是如何来的,如何来的。我早就想要问问你,那个老不死怎么就死了,你又不往驸马府来,我怕黄承宣起疑,也不敢随意来你处。
他死了,哈哈,黄靖愢是不是也要死了。
这真是善恶到头,他杀我,杀我娘亲.......杀我....杀我.”。她越说越急,话到此处却是突而吞吞吐吐,悲戚难掩,而后余音骤停,愤然道:“我要杀了宫里那个恶婆子。”
话毕又来摇薛凌,道:“如何,如何,黄靖愢是不是要死了。
善恶有报,善恶有报,善恶有报。”
薛凌木然被她抓着晃动,无奈看向门外,暗想若是苏姈如没走就好了,起码这疯子不至于疯的如此厉害。
深吸了口气要劝,永乐公主忽而掷麻袋一般将她重重一推,高声问道:“何时才报?
究竟何时才报?
何时才报?”
她转身,双手甩了袖沿,大马金刀坐于椅子上,端出一派天家威严,问:“何时才报?可知吾等的不耐烦。”
薛凌一双剑眉蹙的更甚,暗道这架势,莫不是自己还得给她跪下来嗑俩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