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美好期许,大多没能如愿。
回到壑园里,薛凌将画好的图样又给了逸白一份。防其生疑,特掏出那半块真的与图样对比,指指点点道:“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好几处断口纹样跟霍家姑娘给我的图是合不上的。
但我只是幼时看过这玩意几眼,记得字,实在记不清方位。霍家姑娘既是千辛万苦拿到的,那多半是我出了错。先以右边为准,将左边拓下来的纹样改动几分,如此合二为一。
你且先依着图样造个完整的模子出来看看,若是和我记忆里的有差,再作它想。”
逸白接过那半枚真的,与图样仔细对比之后还给薛凌,道:“确实有差,小姐所想,倒也有道理。
不过,在下以为,未必就是霍家姑娘绝对。为求稳妥,莫不如按左右各造一块,如此有个备案。”
薛凌早有预料,一边将兵符放进匣子里,一边道:“你这法子,我不是没想过。可即便造了两块出来,我仍是无法断定孰真孰假。
你我无法断定还好,就怕别人能断定。到时候,真也是假,假也是真,反倒生事端,还不如一开始就只得这一块。
或者你且问问霍家姑娘,看她如何打算。”
逸白似思忱了一会,到底再没与薛凌议论,接了图样离去。
七八日后,含焉回了壑园。薛凌将书房钥匙递与了她,言说自己只要个总数,别的一概没管。
含焉颇为上心,日日将自己关在房门里,算盘声噼里啪啦,吃饭喝水都是让丫鬟送进去的。
立冬后小雪大雪,转眼又快到冬至。记起去年也就是这个时候,自己跃跃欲试离开苏府,到如今,心如死灰赖在壑园。
都是困局,人困,自困。
这日子过的常有恹恹,又一日长剑舞罢,薛凌裹紧了袍子倚在檐下看雪。江家的马车吱吖吖来,弓匕进门,躬身奉上一个锦盒,说是江府感念壑园施药,特在冬至日前里递些薄礼来。
薛凌嗤笑一声,接了盒子,面上有些微恼。倒不是嫌弃,主要是薛璃没来。她已经请了三四回,仍是不见人,自己又不能特意为了薛璃找到苏府去。
现弓匕在面前,当下没什么好声气,摸索着盒子冷冷道:“下回让府上二公子过来,我有些事说与他。”
弓匕赔笑应了,道是府上杂事多,这便要告退。薛凌挥挥手,人走远了她才开那盒子。
上层是支极好的参,隐隐带有紫气,哪天去隐佛寺烧给老李头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