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坑。
之所以让齐清霏明年开春再回,便是想着还有三四月,足够苏凔将亲事定下来。只要定了婚,两人又不是唱话本子的,还能演个抗旨逃婚不成。
还算顺利,薛凌边想着这些事,边看了些含焉整理过的账目。俩好消息,第一是这账目是真的,起码含焉瞧不出来假。第二嘛,壑园的钱真的多。
具体进出款项被消掉,含焉只给了个大致整数开支,衣食住行各类按月份计。所以薛凌不知这些钱,是原霍家遗产呢,还会苏家贡献了大半,又或者是逸白坑蒙拐骗从大夫这个行当搜刮来的。
够了,按口粮计,够她囤个数十万石的。要说经年累月的养兵肯定不行,但作为先期粮草,足够了。
一个傍晚消磨过去,薛瞑从江府回来时步履匆匆,原正好江玉枫也有口信带给薛凌。却说是孟行等人,自请往平城做个马前卒。
薛凌抬头,她记得孟行是霍云旸的副将。霍云旸死后,被沈元州保下,非但没给霍云旸陪葬,还将副字去了,坐了一城主将。
现人好好的将军不当,要往平城吹风......是什么意思?
这些朝事应问苏凔更直接些,可那人君前君后,说来饶舌。薛凌早早歇了,第二日往江府走了一遭。才知原宁城几个没死的人全部自请往平城,皇帝已经准了。
近日闲暇,弓匕捧了棋罐,江玉枫执白子,边落边道:“沈将军,也是拳拳苦心。知道此刻增兵必遭帝王猜忌,适才将原宁城旧将尽数收拢平城。意在表明,自己绝无染指宁城一线的心思。得此良臣,是江山之福。”
薛凌不在意输赢,到处乱下,道:“为什么就是他拳拳苦心,没准是那群蠢狗怕死,能退赶紧退到平城去,最好赶紧打一仗,有点功劳也好傍身。”
话虽如此,她也知道这些人的举动和沈元州脱不了关系。如此一来,宁城一线空出来的官位权柄,都交由魏塱自己处理。京中黄靖愢刚好被打压下去,但凡皇帝要用人,估计也没哪个有那个胆敢跳出来说不行。
做的很是聪明,沈元州是在求什么呢?一心报国?她不信的。怕不是,以退为进。
江玉枫又落了一子,催促着薛凌快下。她瞧棋盘上黑子被吃的寥寥无几,饶是棋艺不精,也知自己是苟延残喘。
笑着丢了一子道:“回回输,不想玩了。”
“哪有回回输。”江玉枫说着话,将吃掉的子收起。道:“今年这雪,隔两日就要下一遭。”
“是啊。”薛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