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去找人呢。”
薛凌笑道:“上回去追霍云昇,我见府上能用的人也多的很啊。”
“也不过百人,瑞王倒有些私兵。只是君王猜忌,霍黄两家把持的厉害,他亦不敢妄动,是而加起来,也不过这千余人。
如今霍家姑娘那再出些......”江玉枫顿了顿:“便够了。”
“少糊弄于我,活人是够了,死人不够啊。”
“也不必尽数斩杀,且说贼人见大势已去,作了鸟兽散也行。”
薛凌顿口,答了个好字。另问:“沈元州如何。”
江玉枫道:“本是今日就要走的,闻说司天监补了一卦,不吉,须得后日动身,方能百战不殆。”
她似憋不住笑,仰脸问江玉枫:“这屁话你信吗?”
江玉枫道:“你走了这一趟,性子倒似回到了往日一般。”
“意思就是我不进反退了?累的很,一累我就没力气装模作样。你等我回去养俩日,下回来管保又好了。”
江玉枫再叹了回气,道:“近日诸多不吉,难免陛下偏信天向之说。着人卜吉问凶,也没什么可疑之处。”
薛凌想了一遭雷珥所书内容,反驳道:“我看是疑心大作才对。若是边关事急,文书应该一封接一封,他分明是在等。”
“等什么呢,仓促之间,皇帝应不能知道这文书有假。”
薛凌抬头,换了脸色:“谁说他是觉得文书有假了。那封文书,并没写已经起战,写的是胡人在备战。
依我看,魏塱是觉得,文书乃沈元州授意。再等等,就看这战,究竟能不能起。”
江玉枫蹙眉一阵,并没评价对错,只道是过两日必有真正的文书回来。雪下的这般大,路上耽搁也不可避免。
薛凌没与他争执,没头没脑问了句:“瑞王处,是不是也得做点手脚,不然说不过去罢。”
“此事已有计较。”
“那甚好,无事我便回了。”
江玉枫正了正身子,起的极为顺畅。薛凌斜眼看过去,又笑:“你腿好了?”
江玉枫顿身,看了一眼腿脚处,才道:“壑园妙手,已无大碍了。”
薛凌这才起了身,拱手说告辞。弓匕凑上来收拾桌面东西,不忘与薛凌说笑两句。适才要散,却见薛凌弯腰,将那张刘琨答友人书拿起折了折,而后揣到了袖里。
江玉枫好奇看她,薛凌笑道:“这玩意儿写的怪好,落灰可惜,我拿回去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