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逸白找的人就站到了薛凌面前,为首的唤雨寸。果然是霍家的人,雨字为号。薛凌含笑接了令,和两枚虎符搁在了一处。
另问道:“薛瞑可有异处。”
“暂时未见。”
“那极好”,仔细想想,如果这个人不是给江府卖命的话,薛凌不见得想杀人。
入夜之后,已是云过雾散,星月当空,不出意外,接下来将有好几天晴日。逸白退去,薛凌回了寝居。
含焉莫名其妙等在屋里,一见了薛凌,鬼鬼祟祟带着点惊慌:“你回来了。”
薛凌奇道:“何事?”
含焉摇头晃脑看了看外面,凑上来说是园中怎么有妇人生产。
“无妨,白先生亲眷。”薛凌不以为意,就像逸白说的,妇人生产,从来没个定数,总有几个先生后生的,不然也不用花功夫养那么多了。她倒是好奇,含焉怎么瞧见了。
含焉忙摆了摆手,凑的更近,咬牙半天才急促道:“不是不是,那妇人活不成了。”
薛凌一抬头,盯着她道:“你怎么知道。”
“园里无事,这两日也不用施药,我去寻李伯伯,走到.....”
“不用说了,以后也不用再看。”
“薛....”
“都是小事”薛凌重复道:“都是小事,自有白先生去处理,你若闲的慌,就多帮我看看账目。”
含焉见她语气严厉,半晌垂了头静静退出了房门。薛凌在原地站了片刻,甩手往床榻间去,只惦记着明儿得赶早了告诉含焉.....
告诉她,喊那个老东西什么都行,唯独不能喊李伯伯。说起来,好些日子没去给老李头烧点纸钱了。
四方马不停蹄,唯她沉沉睡去。
第二日果然是个大晴天,可惜了沈元州连夜出发,不然若是今天才走,倒能对上那个司天监算的吉日。
朝事还在照常开,不同寻常的是,祭天的事还没议完,这厢胡人又开始生乱。仗一旦打起来,就得要钱要粮。
东西从哪出,让谁出,怎么运,谁去运,都是问题。不过在这些问题之前,还有个问题是,这仗能不能打。
古往今来,皆有主战主和。一方喊打,一方说让。这场战事本来的蹊跷,少见胡人冰天雪地就南下的。
今年天时不利,若胡人只为一点口粮,存一存,给了就是。休养生息才是治国之道,先帝爷在位数十年,那叫一个太平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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