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瞅,絮叨道:“怎么还带了女眷来,我家大人尚未娶妻,你这不是.......”
薛凌忙收了声,垂头往下走。李敬思知她往日以齐府小姐的身份来过此处,好在这老头老眼昏花不足惧,忙指着两个姑娘道:“是医馆的女大夫,我特带来给啊凔瞧瞧,住处无外人罢。”
老头这才打量薛凌二人一眼,并未瞧出端倪,只顾着喜道:“那真是好事,快进快进,主家谁都不见,哪来的外人。”
李敬思回头与薛凌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往里,里头有个洒扫童子来迎了人,那丫鬟却共老头留在了外院处。
薛凌走着,记起自己已是许久不曾来过苏凔处,几日雪后,这院里越发冷清。苏凔素来从简,一直走到厢房处,还未见暖意,直到进入寝居屏风处,才勉强嗅到一丝儿炭火气。
她从马车上下来,冷热温差过大,觉得周身不适。旁儿李敬思也是甩了甩手,像是看出薛凌心思一般道:“啊凔怎不多用些火来。”
薛凌没答,那童子施礼道是请稍后,自个儿往里。两人站在门屏处,与苏凔一帘相隔,听见童子唤苏凔,道:“李大人携了位医官来,大人可起身见见吧。”
苏凔声音有气无力,微若游丝问:“哪........哪个李大人?”
薛凌先蹙了回眉。倒不是说朝中只得一位李大人,而是能来瞧苏凔的,他自己应该明白出了李敬思别无他人,怎么还问上了。
她没作多想,更加担忧苏凔状况,听其声音,竟跟命不久矣一样。不等童子在答,大步绕开屏风近到床侧,当即吓了一跳。
床上苏凔面黄肌瘦,形容枯藁,后头李敬思跟上前来,也是惊吓出声,扑在床沿处急道:“啊凔,你怎么了。”
又朝着那童子喝问:“他怎么了,你怎么伺候的你们大人。”
童子忙告罪,辩解说是大夫来了好些,偏苏凔药石不肯进,水米不肯用,自个儿不愿治了。
薛凌一把拉起李敬思,顺手掀了床被,一股腐臭气夹着草药味迎面而来。她瞧着那童子道:“怎么回事。”
童子喏喏答:“当日勉强敷得些外伤,这两日大人死活不肯让人换药,这就......”他朝着李敬思哀求:“李大人您快劝着些吧,这也....这也不知是怎地了。”说罢自觉退了出去。
李敬思急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当晚就问过人,说你无碍的,你这是怎么了。”
苏凔别过脸去,似不愿与他答话。李敬思不解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