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通红,却咬死了牙关不肯答话。薛凌絮絮道:“我后悔当年选你,如果当年我拉出来的是宋汜,没准今日局面会好些。”
李敬思奇道:“这宋汜是谁?”问完忙不迭偏头喘了声,暗道自己是蠢到家了。听名字就知和宋沧跑不了干系,他是太久没惦记着苏凔是宋沧,犯起湖涂来。
当下跺脚道:“我瞧我在这,你俩也说不好话。不如我出去等着,也免得那童子再贸贸然闯进来。听了这等要命事,放也不好,不放也不好。”
说着话就要走,他是参合不得这等烂事。李敬思才抬了脚,薛凌伸手扯着他道:“别走,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又不理亏,何必藏着掖着。”
床上苏凔泪如雨下,咬死了牙不肯答话,薛凌愤愤道:“当年明明是我我千辛万苦把你救出来,你倒只记得个坐收渔利的苏姈如。
你以为当年我真就把你带不出京?我能独身一人从明县回来,又有哪处去不得。无非是我初出茅庐,蠢的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谁都是个好人。
她拿你的性命威胁我,你以为她把你当个什么?待价而沽,奇货可居。
你以为是我杀了苏姈如?
真好笑,她是个什么东西,要我千方百计取她性命。
当年是她千方百计于我,不是我死乞白赖求她!
你以为我杀了她,不是,是我在救苏远蘅那条烂命。
我救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我救了苏姈如七八次。实在救不了了,才让她死远点。
要不是她死的远,现在苏府早就是一团灰。跟黄靖愢的飘在一起,你哭的再大声,她都不知道你在哭谁。”
薛凌偏头,居高临下,审视着苏凔:“你躺在这做什么,我很好奇。
我真的很好奇,你躺在这做什么。
我不仅好奇你躺在这做什么,我还好奇那几年你都在做什么,我好奇你已经入仕一年,又在做什么。
你伸手摸摸自己良心,揉揉自己肩膀上那颗脑袋问自己。你是在给江山社稷作犬马忠臣,还是给魏塱当孝子贤孙?
你到底在做什么?
谈情说爱,舞文弄墨,争个女人把自己争到半死不活。翻个桉卷把自己翻到身陷令圄。
我手刃霍准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把霍云升切断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我从宁城城楼上往下跳的时候,你在京中做什么?
这些年,你究竟做过些什么?”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