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道:“也好,咱们现在还没个落脚处,你且留个凭证,到时候万一我们传消息回来,他收到,自然就有路子了。”
薛暝答“是。”薛凌又道:“还有一桩,既留了人在京中,让他看着点含焉,我房间里别无它物,只管进去翻个底朝天便是,估计也不难找,那个永盛的相关物事都在一盒子里,都给含焉。”
薛暝垂目,有些不情愿,道:“怎么这话听来,就像身后事一般。”
薛凌反笑,轻推了他一掌,道:“反正我以后也不去了,都与她。”
薛暝这才应了,听薛凌说再无旁的了,这便转入暗处去办事。薛凌站在原地,看那只猫顺着墙脚身子伸的笔直。
她瞧着它,它也一双圆眼瞪死了她。大抵是只要她动弹分毫,它就翻身跃起,随时准备给她两爪子。让摸归让摸,防备归防备。
她这会实无逗猫的心思,何况面前躺着的,也并非是只猫,而是她的天意。
今时分明天意在她,手段非常,未必不是好结果,这猫不是活了?
彼时分明天意在他,手段非常,未必不是好结果,龙椅不是归他了?
总而有所谋,万物都是天意。
传几句话并不耽误功夫,不多时薛暝便走了出来,二人一道儿出了园,候着的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张二壮,一身粗布短褐在那,见了薛凌也没个反应,仍搓手跺脚的往门里看。
薛凌要的那匹马也在马车后撩蹄喷气呆着,虽有小半月不见她去,那马厩管事也不敢怠慢,好草好料养的一身膘。
薛凌上前,喊得一声“张大哥”,张二壮转过来头来,盯着薛凌上看下看,许久才勐拍自个儿脑袋,连声道是“没认出来。”
又殷勤上前擦了马车脚架子,切切道:“姑娘今日成了童子,我瞎了眼了,这好久没给姑娘赶马,天天盼着姑娘招。”又问薛凌要往何处去。
薛暝将手上包袱先搁到马车上,再下来,见薛凌骄纵笑,确然一副娇娇少爷样,和那张二壮说“要往壑园分处采买些药材,贵重的很,自己得去亲自盯着。”
张二壮点头哈腰又是一阵夸,薛暝出言道:“现上车吧,咱们还赶路呢。”
薛凌脆声答好,不忘与那张二壮交代,呆会过城门,可得说好了些,千万别漏了嘴,耽误园中大事。
张二壮拍着胸膛豪言壮语,薛凌转身上了马车坐稳,挡住京中夏日。唯行至街上闲话说得一句:“怎么不搜了,这会人也挺多。”
薛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