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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胡沙(九十六)(1 / 5)

袁歧冲到跟前,发现人还睁着眼睛,连摇数下,孟行方勉强回神些许,扶着袁歧艰难站起,道:“安伯不肯开门是么。”

这话问来无益,他身后就是城门,开与不开他最清楚。袁歧以为他怨对鲁文安,一手扶着一边道:“不怪安伯,万一胡人有埋伏。”

话落他自个儿叹气:“哎,开条缝也没事,马还能变个苍蝇冲进去。你哪儿伤着了,我先看看。”

孟行推开人,道是自己无碍,又看另两具尸体,阵亡之人,倒在哪好像相差不大。这几日城门口固然还算干净,然稍往远看,哪处没有惨白殷红。

袁歧也不当回事,打量一下孟行身上没明伤,道:“明日再说,咱们先回。”话落自转身四处看,确认近处无人方往密道口处走。

逼仄甬道里仅能一人弯腰,孟行忽而口不择言“是鲁落,就是她,就是她”他说:“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袁歧不知胡人帐子里经过,只当孟行对宁城事耿耿于怀,他在前头走不能回转身,唯应和道:“咱出去再说,不早认出她了吗?”

孟行似有失智,在伸手不见五指里用最肮脏心思去揣测薛凌,定是哪个瓦舍勾栏出来的骚货娘们跟拓跋铣睡了,龌龊肚肠,尖酸手段,他有些神志不清样跟袁歧念叨:“胡狗也是個色迷心窍的货,让个女人来定夺大事。

我不该去,我不该去,这个贱人不守规矩。”

密道本就气息不畅,情绪激动更是呼吸不顺。袁歧连连相劝,好不容易出了洞口,站到城内,将孟行脱出来,才问:“你说今日之事是她干的?”

孟行浑浑噩噩要吐,弯腰干呕片刻方道:“是她,是她,不是拓跋铣.....真是怪异,拓跋铣为什么要听她的。”

袁歧道:“你刚刚不是说可能是两人睡了?”

孟行喘着气直起身,摇头道:“是吗?我这么说,大抵不是,她非绝色,拓跋铣也不昏庸,我见二人并席如双王,多不是床头货色。”

呼入几口夜风,心绪又平复许多,他指了指前院道:“不要站在此处,去.....去找安伯,那女子极狠毒,咱们若不早做打算,将来必定会困死此处,绝无退路。”

袁歧应声,两人齐走找到了鲁文安。见孟行无恙,鲁文安乍喜,起身迎了两步道:“你没事,是我没想道。跟胡人打了半辈子交道,从来是个畜生,但往年也没见过伤了传话的人,今天怎么会这样。”

孟行摆手,将账中之事一一说明,又酸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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