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寒该早些死”的恶气。才快马赶回来让苏夫人抬高粮价。
苏夫人听薛凌如此说,有意占个先机,先涨了一成收市面上存粮,打算赚一笔。
魏塱并不惧霍准能借这两万人粮草拿走安城,只想着扶持沈家不易,能少点事端就少点事端。走了私账拨给沈元州一大笔银子。
沈元州一心惦记着快点筹够,连夜递书回去叫人两倍价暗中收粮。
霍准无非也就是想往沈家头上多泼点脏水。非战期间,丢粮事小,欺君却是大罪,最好罪加一等。为掩自身之过,不顾百姓生计。于是也派了人四处哄抬粮价,想嫁祸沈家。
这淌浑水,谁也无意让它决堤。偏四只手一起伸进去搅和,加上地方势力推波助澜,一瞬间,就是滔天巨浪。
苏家最先发现不对,趁着这块烫手山芋还有人争先恐后的接,险境之中仍是利涨五分全抛了出去。
沈元州也开始坐不住,他自然不敢在一处购入大批粮食,特意叫人分散着采买,更加惹得谣言四起。加之前有苏家看似马失前蹄,低价卖了,许多粮商干脆捏着存粮不放,一日三涨,唯恐自己少赚。
到最后霍准也发现自己无法收场,他纵横官场多年,却不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哪块地不是官商勾结,衙门里的人一坐实缺粮的事儿,更是肆无忌惮连手市井从中渔利。
短短数日,奏章就递到了魏塱面前。
人人不得独善其身,亦人人惶恐。
苏夫人看似稳坐军中帐,眼线却一时也不得闲。怕朝廷下令从源头查起,替罪羔羊只能是她苏家。
沈元州站在金銮殿上,冷汗涔涔,他这几日在京中,不知这事儿如何就成了今日之局。
魏塱左右为难,这事查不得,细查下去,沈家保不住,他这个天子也难摘干净。
霍准亦皱了眉头,这一纸诉状原该他递上去,宰相体恤民情,请皇上一查到底。竟是沈元州粮草丢失之过,为掩自身罪行,不顾西北之安。
只是,此时他不敢,安城只丢了那么点粮食,怎能导致西北十倍数额之巨。查,就是查他霍家暗中动了手脚。
于是多方不谋而合,要快些,死几个人,这事儿就过去了。
死,就死商吧,此事无关众人,是奸商利令智昏,当杀。
于是一纸令下,县衙官兵成列闯进粮铺,但凡账本有丁点不对,立时血溅三尺。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上者行之,下者效之,连那些微末小贩,十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