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挟制草原五部细粮供给。今羯族也与梁一城接壤,不如以后自行通商,羯亦兵强马壮,无需看人脸色。
羯皇最终动了心,同为一部首领,谁乐意屈居人下。中原物博,草原地大,天下人雄各凭本事吃饭,他能在最好的帐子里饮酒,也不是个只会拿刀的。
鲜卑那拓跋小儿三年前又与梁结了怨,此时不插一脚,什么时候插。就遣了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来梁,小儿子非要跟着,也就应了一并来了。
石恒的队伍已经进了城,城内不许纵马,故而马车行的慢。石亓却耐不住性子,他是个在马背上惯了的,这会在马车里觉得颠簸的恶心,干脆自己下来牵着马步行。
虽早知梁朝繁华,这一路的风土民情还是让他震惊。到了这京都,更是觉得无与伦比,便是族里最盛大的牛羊节也难及此处十分之一。
可惜,石亓没看见他想看的人。连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来,更想看见一个人,却不知道要到何处才能找着。
齐世言带着仪仗早已等在宫门口,队伍还有老远,鼓声已经响起来了。他擦了擦脸上汗珠,这还没正式开春,怎么这天也火辣辣的。
最后一只马蹄也踏入宫门,寻常百姓终于散了个干净。酒楼茶肆开始讨论来者何意,言语纷纷,天下大同者有,非我族类者亦有。做生意的也加紧上了新鲜货,京中来了生人,没准天降个富贵,这辈子就不愁了。这想法倒现实的很,比如齐清霏就先买了大包小包,差点抗弯了婢女的腰。
薛凌闲极无聊,拿着轻鸿舞的风生水起,人啊,瞒不过自己心意,她自出生就无战,每次听人说起父亲那些英雄事迹,恨不能自己马上去战场厮杀一番,也好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偏偏她第一次真正用剑,不是抵御外敌,而是抱头鼠窜。人到狠处,亲手杀了丁一。
怎么不恨?恨到她苏夫人讨论起如何杀了石亓,明明是以前最不屑的宵小做派,都让她热血沸腾。就好像此事一成,就能手刃魏塱。难得有个人既能让她达到目的,又下手的毫无负担。
兵不厌诈,谁让他是个羯人呢,石亓,该死。
齐清霏抱着老大个糖人推门进来,薛凌还在兴头上,听见声响,剑锋就把糖人削了一半。
两人滞在当场,薛凌有些后怕,以前在平城,这般玩闹惯了,但剑大都是没开刃的,今日自己手上拿的可是实打实的斩金剑。被情绪一左右,居然没收住手。
齐清霏是傻住了,她去哪都不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