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最可爱的,最聪明的,最善良懂事的,你不能受任何委屈,一定要找到一个这样看待你的人才能结婚,要不然谁就配不上你。”
“你不是总说,国家对我们这些人的态度会变的,坏得不能再坏了就会变好,我等着变好的那一天,如果我能等到,我会回来娶……”
潘明远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尖,将所有的渴望和期待都吞下去,又努力笑出来。
“我肯定是等不到那一天的,所以你一定要找个对你很好很好的人,全心全意地对他,生一个跟你一样漂亮可爱的小女儿,等她长大,偶尔跟她提一下你曾经有过我这样一个朋友……”
潘明远说不下去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瞬间泪流满面,所有强撑的情绪都在心如刀割的永别面前溃不成军。
周小安的泪早就泛滥成灾,蹲下来紧紧抱住自己放声大哭。
……
再难舍也要离别,只有让他走才有生路。
他这样好的人,不应该留下来承受以后那十多年的迫害。
周小安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一块血玉交到潘明远手里,“把它放到你家里吧。”
上次救他,周小安也是给了他这样一块血玉,潘明远郑重收下,“安安,我会好好珍藏它。”
该说的,该交代的都已经说完,再继续说下去也只能给两个人徒留痛苦,周小安帮潘明远收拾好背包,送他离开。
还是如上次一样,周小安带着潘明远走出去,迎面被罩住头脸,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午夜的珠海火车站货运站的火车车厢里了。
空旷的车厢里还躺着其他几个人,都跟潘明远一样陆续醒来。
探照灯的灯光不时扫过来,夜风吹着树叶哗哗作响,巨大的吊车架像一个钢铁怪物矗立在远处,火车进站的汽笛声呜呜响起,让这节空旷的火车车厢里的宁静随时都会被破坏掉一样。
一切都那么不安而动荡。
周小安坐在地上,远处卸货处青白的灯光打过来,显得她的脸苍白得几乎要变成透明,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虚弱得好似坐都坐不住。
“安安,你怎么了?!”潘明远赶紧扑过去。
周小安摇头,给了潘明远一个几乎是飘忽的微笑,“我没事,潘明远,你们快走,你们走了就会有人来接我,你不要担心。我只是过来跟你道别,你们快走吧,这里随时都会有人过来,被发现了我们所有的力气都白费了。”
夜风呼呼地吹过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