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了。
让身体虚弱的张文广继续休息,周阅海顾不上一晚没睡的疲劳,把周小安拉到旁边问她,“今天做什么了?小虎还好吗?”
他回来就看到她的眼睛是红的,有二叔婆在家,应该没人敢欺负她,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小虎出事了。
周小安把孩子们挖老虎尸体的事说了,讲完之后完全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评价,甚至情绪都是平静的无所适从。
周阅海在心里叹气,这种情绪他自己也经历过。
可以说这个年代的大多数人都曾经这样迷茫而痛心过,最大的悲哀就在于根本找不到语言和方法来安慰。
安慰不了,只能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张大夫要问的问题你帮小叔整理一下,我们回沛州以后你跟我一起去找赵副院长。还有小虎的窝,你说要做一个小二楼?是什么样子的?”
周小安马上来了兴趣,“我现在就去画一张图纸!”
周阅海终于能放心去休息了。
张幼林交给周小安一个地址,“你小叔的术前护理也很重要,这位郝老先生使得一手好银针,解放前非常有名气,现在应该是在街道扫厕所,让他先给你小叔针灸一下,能提高手术的成功率。”
周小安拿着地址有点奇怪,这么重要的事张文广为什么不说?
张幼林摸摸鼻子,“那老头的祖上跟我们家有点恩怨,他非常排斥西医。后来他的一个学生又转投到我爷爷门下,误会就更深了。你们千万别提认识我们,要不然他死都不会给你小叔治病的。”
看周小安被自己说紧张了,张幼林又安慰她,“别看那老头倔得像块石头,其实特别心软。我堂弟有一次走丢了,阴差阳错被他拣去了,他知道那是我们家的孩子就又给扔大街上了。”
周小安瞪大眼睛,这叫特别心软?
张幼林叼着一根青草笑得漂亮的眼睛里闪着碎钻一样的光,“后来我们才调查到,报案的人是他的徒孙,他两个徒弟一直暗地里看着我堂弟,他被警察带走还跟着,直到他被家里人接走。”
周小安心里有底了,“他要是不肯给我小叔治我就跟他哭!”
张幼林笑眯眯地点头,“对!使劲儿哭,他肯定那你没办法!不过别让你小叔看见!你傻呀!这都不明白?”
张幼林简直要对周小安翻白眼儿了,“我看你小叔比那老头还倔!你一哭他肯定不用他治了,到时候得比那老倔头还难劝!”
周小安瞪眼睛,“我小叔又不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