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个过程异常难熬,肚子里没有点东西垫着很难挺过来。
周小安赶紧制止他,“郝老先生!是张文广让我来找您的!”
郝善德手里的勺子一顿,狠狠扔进火上的破陶罐里,一转身就往后面走,“来看我笑话的?!哼!”
周小安几步跑过去,挡住老人,“我小叔病了,张文广治不了,他说您能治,我就来找您了。”
郝老先生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周小安两眼,没有继续要走,却也没说话。
周小安赶紧趁机给他介绍周阅海的情况,“我小叔15岁参军,先是打小日本,然后又从东北打倒长江南,新中国成立了,他又上了朝鲜战场,一年一年打下来,这么多年,只要国家需要,他从来都是不顾性命地冲在最前面。
他这次也是在战场上受伤的,当时骨头没事,小腿上的肉却几乎被炸烂了,他却坚持要完成任务再回来治疗。过了好几天才回到后方医院,几乎是一块一块把小腿上的肉拼起来的,现在腿上都是大伤疤,平时硬梆梆的,一变天就疼得走不了路……”
然后特别期待地看着郝老先生,“他们说是风湿……”
“胡闹!”一直听着她说的郝老先生忍不住大声喝断她,“那是气血两於,经络受损!跟风湿有什么关系?!真是胡言乱语!”
周小安在心里比了个V字,她就知道,这种老倔头不会轻易搭理人,但肯定忍不住管这种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谬误。
周小安被他吼得害怕了,却不肯闭嘴,小小声地跟她辩解,“可是一冷就疼得不行,不是风湿是什么?”
郝老先生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那是哪门子风湿?!那是给他做手术的大夫手笨得像个猪蹄子!根本就不管经络通不通,直接把肉贴上就了事!
西医误人!误人啊!要是那么简单就能当大夫,屠夫都能去做手术!误人性命!与杀人无异!”
周小安赶紧把他拉回正题,“张大夫说他治不了,让我们来找您。”
郝老先生佝偻的腰背挺直了一些,手往身后一背,恢复了一些昔日名医的骄傲和风采,“张文广也就这点儿能耐!至少还知道自己多少斤两!”
周小安这次是真心期待地看着郝老先生,“那让我小叔过来,您给看看行吗?”
郝老先生一摆手,“我是啥人你知道吧?还敢找我看病?你小叔那是战斗英雄,可别沾惹上我老头子!到时候别病没看成,再玷污了他一世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