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只拉中午两个小时的面,去晚了就没有了。
周小安这才看到自己被包扎好的手,从指间到手肘,都被细致地包好了,竟然没有任何束缚感,“小叔,您什么时候给我包上的……”
她想起来一点了,睡得迷迷糊糊好像感觉有人动她的手,她抗议地哼哼两声,听到小叔说“小安,别乱动”,她一翻身就又睡着了,至于什么时候被从前座挪到后座躺着的,她完全没印象。
周阅海打开前座的车门示意她坐过去,看她坐好了才开始发动车子往利民饭店走。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
“腿上有没有伤着?”
“郝老先生有没有难为您?”
都是彼此心里最关心对方的问题。
周阅海先回答她,“药已经配好了,以后不用再去找药了,郝善德说马上就能开始施针。这几天我安排他去二七厂做打更的,每天晚上去找他治疗。”
二七厂是市里一家废弃的军工企业,大型机器设备和所有的生产资料都搬走了,只剩下一片空壳子厂房,去那里打更又轻松又隐蔽,真的非常适合郝老先生给周阅海看病。
这就好,周小安松了一口气。看来那老头没难为小叔,小叔也没因为她受伤的事迁怒他。
而且小叔也没问采药的事,这让她更是放松很多。
如果小叔问了,她要不要如实回答?不忍心让他难过,也不愿意骗他,这真的是很为难的一件事。
看周阅海询问地看了一眼她的腿,周小安赶紧摇头,“没有,胳膊是在家摔倒了,早就好了。”说着挽起一只裤脚给他看。
在光线不那么明亮的车厢底部,周小安的小腿细腻洁白,曲线优美纤细,像一块无暇的羊脂美玉,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周阅海只扫了一眼就转过脸去专心开车,直直地看着前方的路面,“咳!小安,牛肉面你要宽的还是细的?”
周小安巴不得小叔不再问自己的腿和伤,她正怕小叔要看另一条腿呢。
那条腿上新伤旧伤叠在一起,有周小柱推的,也有在山上摔的,结了黑色的血痂,有些地方还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嫩肉,特别难看,她自己看着都不舒服,一点都不想让小叔看见。
而且她更不想他分心。
在小叔治疗的这段时间,她还是少给他找麻烦也少让他担心吧,等他病好了她再好好告周小柱和马兰一状!
还有王腊梅,还有周小玲!
这些欺负她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