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我打死你!”
一边骂一边张开手狠狠挠了姚云兰几把,好在她以前经常这样挠姚云兰,姚云兰早就把她的指甲剪秃,才没见血。
可还是出了几道红檩子。
这么大年纪的儿媳妇了,任劳任怨地伺候两位老人,竟然还要被这样抬手就打张口就骂,邻居们虽然已经见惯这一家子的情况,还是忍不住要为姚云兰说几句话。
大家一直以为姚云兰是沈家的儿媳妇,并不知道她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当做封建糟粕抛弃了。
“姚大娘,这老太太是糊涂了!赶紧绑起来,等她清醒了再说吧!”
“就是!我娘家邻居有个老太太就是这病,一犯糊涂就得绑起来,要不谁能经得起她这么祸害!”
“老沈头!你老太婆这么打儿媳妇,你怎么还有心思喝酒?赶紧管管呐!”
沈老头自始至终都坐在桌边悠闲地喝酒吃菜,没看见沈老太发疯一样。
听到邻居指名道姓地叫他,他滋溜一声眯了一口小杯里的酒,慢条斯理地夹了一块酱猪蹄子,仔细地啃完,咂摸了半天啃完的骨头,才拿筷子往乱成一团的三人这边点了点。
“这臭娘们儿就该打!打!一天照三顿打都不多!”
邻居们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说类似的话了,以前为姚云兰打抱不平的人最后都被她的窝囊气得半死,再听到沈老头这种混账话,彼此之间指点几句,也不去理论什么了。
姚云兰低头抹了一下眼睛,又去小声劝沈老太太撒手。
周阅海看了沈老头一眼,在沈老太太的手肘上轻轻一点,老太太啊地叫了一声,马上就松开了手,捧着酥麻刺痛的胳膊愣怔着,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周阅海后退几步,对姚云兰点点头,“自行车我送去厂里给沈玫,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姚云兰手忙脚乱地拦着沈老太太,只能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沈老头却不干了,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喝得满脸通红,拿着筷子对周阅海指指点点。
“你把自行车给我放下!什么叫给沈玫送去?!那是我们老沈家的东西!那以后都是我大孙子的!总让她个赔钱货把着算啥事儿?你给我就放这儿!我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她了!”
他要是真能治得了沈玫还用等今天人家不在的时候说这话?还用借酒装疯?
周阅海没听过沈玫说的那些话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跟本就不搭理他,对姚云兰解释了一句,“我侄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