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真的不要命地往栏杆上撞去,头上的纱布马上被撞掉,新伤旧伤混在一起,很快又流了一脸血。
周阅海还是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她,任她死命撞着铁栏杆。
王腊梅是真的下了死力气,把自己撞晕了跌坐在地上才停下来。
见周阅海还是无动于衷,她缓了几分钟又开始跪地磕头,“二海!看在你大哥的份儿上!你不看我,你看你大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带着血迹的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完全不要命的架势。
周阅海还是一句话不说地看着她磕头,等她再次把自己磕得头晕目眩,瘫坐在地上,才开口,“你侄子叫王铁柱,在矿上五七厂做临时工。他已经进了下批支援北疆的名单,下周就跟着走。”
王腊梅惊讶地抬头,花白散乱的头发后面是震惊到极致,瞳孔都要散开的空洞眼神,“你!你!”
周阅海的声音依然不紧不慢不带一丝感情,“这是你这次来找我要付出的代价。如果还有下次,就是王家一家老小都去。”
王锁柱一个人去,三年五年或者十年八年还有回来的可能,王家都去,就永远扎根在那里了。
周阅海说完站起身来准备走,对王腊梅满脸的血迹视而不见。
这是特殊来访人员接待室,什么人都见过,王腊梅这点血还真不算什么大事儿。
王腊梅真的慌了,趴在栏杆上嘶喊,“二海!二海!我娘八十多了!一股气没上来躺在医院里,你行行好!放过他们吧!我,我,我以后改!肯定改!我,就当没生过周小安!”
说完崩溃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让她说出这样服软的话,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委屈得涕泪横流。
她还敢提周小安!
周阅海的眼里闪过一抹暗光,一步一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王老太今天就会出院,她没病,她只是想装病赖在医院里抵制国家政策。”
王腊梅带着一脸鼻涕眼泪,慌乱得死命摇头,“不,不是!我娘真的病了,大夫都说了是中风……”
周阅海眼里没有一丝感情,说出的话冷酷得让人心脏打颤,“她要是有命活到明天,就抬回乡下去,要是死了,骨灰你们也得带着埋到乡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