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袖子,语气沉得许有才都觉得压得心口发闷,“我来审讯,今天必须把这件事了了。”
军队与地方属于两个系统,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最好不要参与地方事务。周阅海身份特殊,这件事又涉及到他的家属,他本应避嫌。
可是现在他必须亲自动手了,否则他可能真的会控制不住对任家采取非常手段!
周阅海带着人进了审讯室,三分钟以后,书记员白着一张脸出来,满脸惊恐,像刚刚进去那三分钟见了鬼一样,哆嗦着交给负责案件的张队长一张口供,“队长,有重大突破!”
半个小时以后,任家所有人都被带到了公安局,还是周阅海负责审讯,半个小时之内,真相水落石出。
而所有跟着他进去审讯的公安人员都惨白着一张脸,甚至连有多年审讯经验的老公安都得狠狠地吸半包烟压压惊。
周阅海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情绪,在许有才的办公室里一遍又一遍地洗手,对许有才愤怒的咆哮不置一词。
他表达愤怒的方式从来都是实际行动,越愤怒越冷静,现在他已经不想用任何语言来表达了。
许有才拿着审讯记录暴跳如雷,“可恶!太可恶了!这简直是一家子畜生!没有一点人性!这么算计一个小姑娘!这要是在以前,我非一枪崩了他们!”
这是一个并不十分高明却非常恶毒的主意,而任家所有人几乎都参与到其中来了。
任春来先拉下电闸,向周小安家阳台扔了沾上煤油的棉花球引起火灾,又趁乱混进去救火。趁停电救火的混乱改装阳台的电线,造成电线短路。
当周小安不留情面地撵他走的时候,他借着在阳台收拾电线的三分钟打出信号,一直等在电闸边的任家老二拉上电闸,让周小安家和楼上几家同时短路,不得不让他留下帮忙。
然后他又趁周小安去楼下安抚七爷爷,把自己身上弄湿,进入浴室洗澡,从卫生间的窗户示意等在围墙边的任家老三,让他捏着嗓子喊失火,大家都跑出去救火,他再趁机半裸着出现在人前。
纵火,破坏电路,制造谣言引导舆论,这是敌特分子制造混乱危害社会治安最常用的方式。
任家三兄弟即使没有敌特背景,造成的危害也不大,但行为恶劣,又赶上沛州这么敏感的时候,肯定要深挖严惩了。
而参与其中,知情不报,还替他们打掩护的任家二老和任春华也逃脱不了制裁。
案件性质敏感,影响恶劣,特事特办,检察院当天就提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