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质一下。” 吴玉仙震惊地看着周小安,一副都这样了你还不承认,你就别痴心妄想了的样子,“小周,我理解你,咱们都是二婚,再走一步不容易,可是你也不能仗势欺人,他真不愿意……” 沈玫冲过去就推了吴玉仙一下,“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自己找了个野男人看不住关小安什么事?!走!咱们去工会!今天这事儿你给我说清楚了!敢往小安头上泼脏水我撕了你!” 这事儿一听就明白了,是吴玉仙找了个男人,然后误会周小安要跟那男人相亲,那男人家里又逼着他去,他还妥协了,吴玉仙就跑来找周小安了。 吴玉仙柔柔弱弱瘦得跟根柳条似的,让沈玫一把推坐到地上,沈玫也不管她,拉着周小安就往工会走,还不忘指挥在场的厂部干事,“小赵,你给我看好了她!我去找工会刘主席、宁大姐!” 大家给他们让了一条路,都站在原地等着看热闹。 周小安和沈玫刚走出人群几步,一个穿着白衬衫和灰色套头毛衣的小伙子急匆匆跑了过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要不是周小安躲得快,就得给他装个趔趄。 小伙子个子不高,可能还没沈玫高,身材也瘦瘦的,穿得很是不错,皮肤白皙,五官显得淡淡的,一看就是家境挺好脾气又很软的样子。 他冲进人群,扑过去就拉吴玉仙,“吴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别哭,你快别哭了!” 吴玉仙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得说不出话来,她那六个孩子呼啦啦都围了上去,抱住小伙子的胳膊腿,最小的小儿子直接爬到背上,一起委屈地大哭。 “小楚叔叔你别走!你别不要我们!” “小楚叔叔你别跟别人结婚!” “小楚叔叔我饿了!” …… 大家都明白了,这就是那个吴玉仙的“野男人”了! 周小安松了一口气,她就说是误会嘛!她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沈玫也不认识,可工友们认识他,“这不是市里工人文化宫新分配来的文化干事小楚嘛!” “这俩人啥时候那什么上的?小楚可是个中专毕业生!” “还是个大小伙子呢!比吴玉仙得小五六岁吧?” “我滴娘咧!小楚他爸死得早,她妈可是当眼珠子似的疼他!这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不得气出个好歹来!” “他姐也不是善茬!” 大家正议论着,一个黑瘦女人也跑了过来,她穿着打了好几个大补丁的劳动布翻领罩衫,脚上的鞋都打着好几块补丁,虽然现在大家的衣服有补丁不奇怪,可像她这样补丁摞补丁,连鞋袜都破成这样,就很寒酸了。 有人赶紧指出来,“小楚她姐来了!他姐外号楚算盘,猴儿精猴儿精的!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这俩人都不是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