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轻柔缓慢,却在这么紧急的时刻显得非常违和。 她的行为更加反常,赵大姐这样牺牲奉献了一辈子的老革命,怎么会在突发紧急事件的关头扔下工作回家给孩子做饭呢? 可小余已经没时间细想这个了,市政府隔壁的军分区已经动了起来,一队队士兵踏着整齐急促的步子跑了出来,士兵们分成几部分在军分区门口分散开来,几队分散到全城负责警戒戒严,一队直接冲向隔壁的市政府。 解放军好像被拦在了市政府门口,接着咔嚓一声脆响,市委大门口的挡杆被斩断,士兵急促而入。 小余撒腿就往回跑,肯定出大事了!市委大楼里出大事了! 赵大姐看着远处的市政府和军分区,忽然叫住了小余:“小余,兰兰感冒好点了吗?” 小余停下来一愣,这种时候了,赵大姐还有心情问他女儿的病? 赵大姐却非常执着,甚至走过来两步追问他:“小余,你和小张都忙,兰兰是不是又一个人在家?小孩子生病耽搁不起,当爹妈的把他们生下来就得好好养,孩子能依靠的只有爹妈,不能让她白来这个世上一遭……” 警报声还在急促尖锐地响着,让人耳朵发麻心里发慌,小余胡乱点点头打断她:“我知道了赵大姐!我先回去看看怎么回事!” 赵大姐看着小余跑到市政府大门口被守卫的士兵拦了下来,才转身推上自行车走了。 警报声响彻整个沛州上空,响六秒停六秒,没有如往常一样三分钟一个周期的循环,急促的鸣响一声接一声半个小时都没有停歇,让人的心脏紧张得几乎都要炸裂开来。 可回到家里的赵大姐却丝毫没有受警报的影响。 赵大姐家住在市政府旁边的平房区,是解放前的老房子,屋子里十多个小时没有烧火了,煤炉子早就冷冰冰没有一丝火星,门口的洗脸盆里结了薄薄一层冰碴。 赵大姐先点着了煤炉子把水烧上,就着带冰碴的水擦了一把脸,把毛巾洗了一遍,拿到床上给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擦脸。 冰冷刺骨的毛巾让床上的小姑娘睁开眼睛,除了木呆呆地看了赵大姐一眼没有任何反应。 赵大姐掀开被子露出小姑娘比七、八岁孩子还要瘦小的身体,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 被绑了十多个小时的小姑娘还是一动不动,眼珠都锈住了一样。 赵大姐没有再管小姑娘,却很认真地给她换了尿湿了的被褥,拆下床单洗干净挂到院子里,回来给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动作细心熟练,却没有跟她说一句话,眼睛也很少停留在她身上。 像照顾一盆邻居搬走后留下来的盆栽,没有感情,只是不想让它枯死罢了。 母女俩都换好了衣服,邻居们也陆续起来了,看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