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左右一克,一个金戒指也就三、四克。
而粮店里早就见不找大米了,居民粮本更是早就没有大米这一项,黑市大米已经到了五、六块钱一斤,还有价无市,几乎买不着。
一个金戒指换三斤大米,已经是非常非常合算的事了。
女人眼睛一亮,“不行!至少得五斤!”
周小安摇头,“我奶奶要不行了,就惦记着她被上缴的金首饰,偏她眼力还好,拿黄铜的骗不了她,要不是为了让我奶能闭上眼,说啥也不能拿大米出来换。”
女人一听更坚决了,“不行!就五斤!国家可不让私人买卖金子,你现在到哪都找不着金首饰!就五斤!少一粒都不行!”
周小安一点头,“行!五斤!不过我有个条件,我爸没了,我家没男孩儿,我奶走了连个给摔盆儿的男孙都没有,你把你儿子借给我几天,让他守到我奶走,也算她老人家临走前有后了。再给她摔个盆儿,我再给你两斤大米。”
这个年代,新旧思想碰撞严重,又没经历那场飓风一样的运动,虽然政府提倡新风气,丧事从简,民间却还没有那个觉悟。
谁家老人走了,都偷偷地给办个仪式齐全的葬礼,没有摔盆儿的,那就是绝户头,黄泉路上也走不安生。
可越是在乎这些,越是不会有人轻易给人去摔盆儿。自己家孩子去给别人家摔盆儿,那不就是别人家的孝子贤孙了?!
女人却毫不犹豫,“行!不过我要十斤大米!少一斤也不行!”
周小安不敢再耽误了,“把你儿子叫来吧!”
女人却不着急,“我现在就要大米!你有吗?”
周小安用脚踢开旁边的一个破竹筐,下面是一个小面口袋,装着至少有十斤的粮食。
女人放心了,周小安却不放心,“把围观的人打发走了再过来,要是被发现了,我可什么都不承认。”
无论是私下买卖黄金和大米,还是花钱请人摔盆儿,这都是得瞒着的。
女人痛快地点头,“发现不了!”
周小安跟着走到胡同口,见女人走到人群中间,一会儿的功夫,人群就散开了,等大家都走了,那个男人才拖着男孩的后脖领子把他拖进了胡同。
那个小儿子很自觉地站在了胡同口站岗。
周小安紧紧攥住拳头,才忍住去给那男人一拳的冲动!
那是你儿子!你怎么能毒打完他还把他当死狗一样拖着走!?
走进胡同,男人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