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给周小安提建议,“房间这么大,其实可以打个隔断,那边隔出来一个小房间也是可以的。”
周小安点头道谢,她还没问樊老师的意见呢,怎么能随便打隔断。
樊老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要是想打隔断,周日我请小任过来,他干这个可有一手了,厂里的同事们打隔断都找他。”
周小安笑笑,“如果我想打隔断肯定要麻烦任干事啦。”这个还是跟两个小孩儿商量一下再说吧。
任干事很爽快地点头,“行!你要想打随时跟我说!”
然后问周小安,“写字桌和一把椅子放到窗前,另一张黑漆八仙桌靠东面放着,跟它配套的两把椅子放桌子旁边,可以待客也可以吃饭用,另外三把在东墙这边摆一溜,你看怎么样?”
安排得非常合理,周小安只用点头道谢就行了。
任干事又问她大镜子,“是放卧室还是放门口?你进去收拾出个地方,我把床头柜也一起给你搬进去吧!”
非常周到而有分寸,并没有像另外几个工友,进来就先把房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连女孩子的卧室都没放过。
卧室现在虽然只有一张铺着老土布被子的床,什么个人物品都没有,周小安还是非常排斥这种行为。
可是这个年代,谁家不是进门就是床,客人来了别管衣服脏不脏,一屁股就坐床上,她多介意都得咬着牙露出笑脸装作没看见。
这么一对比,任干事可真是太有礼貌有教养了。
卧室的门开着,好几个人都进去过了,周小安当然不会矫情地要进去再收拾什么。
樊老师收拾打扫不行,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分寸的,不用周小安说什么,就自己带着任干事把镜子和床头柜还有两支黑漆衣箱一起搬了进去。
进去了还是任干事安排摆放好,两人才一起出来。
搬好家具的工友们已经坐在椅子上吃瓜子了。
周小安赶紧请樊老师和任干事也坐下,请他们吃瓜子歇一下,“过年矿上发的瓜子,也没剩多少,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来,大家不要嫌弃。”
她刚搬过来,连口热水都没能让大家喝上,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樊老师给每个人都发了两颗烟,大家一看,“哟!大中华!”凭一等烟票购买,七毛五一包,一个月限购一包!都舍不得抽,别耳朵上了。
樊老师又一人发一颗,都是年轻小伙子,笑嘻嘻地给樊老师点上,自己也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