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了。
大家都在讨论怎么摊钱修理的事。
其实根本不用讨论,谁都知道这事儿得全二楼的邻居们平摊修理费,可是人情总是大于道理,还是有一部分人认为周小安应该“仁义点”“吃亏是福”。
周小安和樊老师对视一眼,还真是按他们预测的来了。
本应该上午就请修理工去修,可是楼里白天大家都不在,她自己就这么修好了算怎么回事?
大家弄坏的,当然得当着大家的面修好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樊老师带着房管所的一位修理工过来了,周小安对他眨了眨眼睛,是她在夜校高级班的同学,跟她一样,得到过樊老师很多指导,樊老师还破例为他升四级工写过学历证明材料。
邻居们今天下班都异常沉默,火急火燎地回来就进家门,平时热热闹闹的走廊今天反常地空无一人。每家的门后面却都竖起了一只耳朵,一直关注着周小安这边的情况。
樊老师带着修理工过来,没进门,先去敲大山家的门,大山妈讪笑着打开门,一闪身就出来了,把门关得严严实实,就怕樊老师找大山和大山爸。
樊老师却不放过她,“大山爸是咱们钢厂后勤的修理工,这些事他懂得多,让他一起来给看看,这到底得怎么修,要多少钱。”
大山妈想拒绝,樊老师已经越过她去敲他们家的门了。
大山爸这才出来,手上缠着一个破布条,“樊科长,不是我不想帮忙,我这手刚伤了,不能拿工具不能碰水,去了也白费!”
樊老师也不勉强他,站在走廊大声跟他说话,也是说给所有邻居听,“这卫生间是大伙儿给弄坏的,修当然是大伙儿出钱修,我想着找两个人过去一起看看,也算有个见证,别到时候再说我狮子大开口。”
没人接话,也没人要跟着去。去看了就得赖上,谁都不想掏钱。
连早上热心说要掏钱的张师傅也不知道是被谁教育过了,也不再那么积极,“樊科长,大伙均摊钱我肯定掏,一份不能少。”却不再出头了。
樊老师看没人表态了,才带着修理工进去了。
检查了一遍,樊老师和周小安送修理工出来,今天只是查看情况,明天才能买材料修理。
宁大姐扬声问出了大家都在关心却不敢问的问题,“樊科长,都修好了得多少钱啊?”
修理工替樊老师解答了这个问题,“不止马桶、水龙头和阀门坏了,全部管道都受损了,也得重装,下水管最近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