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是!”
陈文丽茫然道:“虽然我一直恨不得他死,可是他就这么死了,我心里为什么空荡荡的?”
我说:“因为你恨的其实不是他,可他要是不死,你永远也钻不出这个牛角尖。但他可以是自杀,也可以是意外,甚至可以死在别人手上,唯独不能死在你的手上,否则你心里这个坎儿一辈子都过不去。”
陈文丽又问:“那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我不甘心!”
“忍是心头一把刀啊。”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想这样过去,你首先得自己有这个能耐不让它过去才行。你电台的工作不要了,总得干点营生,明天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你要是愿意就跟她一起做事去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事情做明白了,总有不过去的那一天。”
陈文丽道:“可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会知道的,去休息吧。”
我如此说。
陈文丽咬了咬嘴唇,没再继续说下去。
如常做过晚课,洗漱休息。
今晚老君像上的香火应该就能完全消掉了。
我换好香,躺到床上,准备睡觉入梦。
可刚把灯关了,还没闭眼,就有脚步声在门口响起。
陈文丽裹着大衣,推门走进来,一直走到床边,见我正睁着眼睛,脸涨得通红,但还是甩掉了大衣。
大衣下面,什么都没穿。
虽然已经入了春,但晚上还有些冷。
她冻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双手抱着肩膀,看着我说:“我来做情人该做的事情。”
我说:“没这个必要,这只是个借口。”
陈文丽说:“我不想只做个借口,也不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这是个交换。”
我说:“不用交换,这是张队长托……”
“我不想靠张叔叔,也不想白得这施舍,你要看得起我,就要了我。”
陈文丽固执地看着我,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一时没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
我掀开被子。
她迫不及待地钻了进来,躺到我身边,明显有些紧张,最初一动也不动,躺了一会儿之后,才有些生疏笨拙地转过身子伸手抱住我。
现在,我比她有经验,所以帮她做了一定的引导。
这让她的紧张稍减,动作更加有底气,也更加坚决。
只是倒底没忍住,在半途还是哭了起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