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便不得解脱,贫道说到底也只是不能超脱的凡人一个,既然入了这滚滚尘世,这些都是免不了。但身拉红尘磨,心中自清静,正合道法自然之理,倒是让贫道对这红尘炼心之说,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等把这认识再打磨打磨,或许就可以离开金城,返回山中继续修行了。”
战俊妮问:“你想走?金城这一摊子都不要了?”
我说:“凡世功名利䘵于我如过眼云烟,无不可抛,无不可舍。”
战俊妮沉默片刻,道:“你走了,周成会回来吗?”
我说:“师兄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回来,战女士忘了他吧。”
战俊妮轻咬嘴唇,道:“我要再见他一面。”
我说:“缘份尽了,你再也见不到他。”
战俊妮道:“我怀了他的孩子。”
我说:“你来这里,不是想跟我说这个吧。”
战俊妮凝视着我说:“这是我要来这里的理由。”
我摊手伸出去,道:“除非你还有一枚大钱。”
战俊妮说:“我不要别的,孩子需要个名字。”
我没说话,依旧伸着摊平的手掌。
战俊妮轻叹了口气,道:“我没有了。你打算就让我这个孕妇站在雨里跟你讲话吗?”
我轻笑了一声,拎起椅子,转身走进屋里。
战俊妮跟着走进来,小心翼翼地坐到沙发上,道:“邵卫江要个你的联系方式,他在香港有个合作伙伴叫萧在藩的生了怪病,有人说你可以治,萧在藩知道邵卫江是金城的坐地虎,所以求他给搭个线,好来金城找你治病。”
我沏了杯热茶,放茶几上,指了指上面的电话,“号码记下来,给邵卫江。”
战俊妮咬了咬嘴唇,不死心地道:“我真不能再见周成一面吗?”
我说:“不能。”
战俊妮说:“他就那么狠心?”
我摆手说:“战女士,倒底发生了什么,让他肯给你个孩子,这个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跟我说不着这些。周师兄的底细你打听过了吧。”
战俊妮沉默片刻,道:“打听了,他很可怜。”
我说:“你错了,周师兄不可怜,我很羡慕他。”
战俊妮愕然,看着我满眼不解。
我淡淡地说:“修行之路,难关重重,人人皆要经历魔考,这家人牵挂就是魔考之一,对于我们来说,斩却尘缘这第一关,就是要斩断至亲的牵挂思念。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