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飒尔冷言冷语道。
杜芮靠在墙边,看着她,“飒尔,孩子取名字了吗?”
“……”飒尔微僵,而后冷笑出声,“你觉得这孩子有出生的可能吗?”
“你千方百计逃离路槿桓,不就是为了让这孩子平安出世吗?”
飒尔看向杜芮,“前提是,我没有被你男人抓住。”
“我不可能让他放你走。”杜芮说道,“但我会尽力让你能将孩子平安生下来。”
“少在这假惺惺了,你们赤门和寒岭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差别。”
或许吧,至少在大多数人眼里,赤门和寒岭并没有什么差别。
“但是人却有啊。”杜芮笑道,“我知道飒尔你心里有怨有恨,可是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你那不是叫我向前看,只是让我向命运低头。”
飒尔愤愤说道。
“退一万步说,飒尔,你其实比任何人都了解路槿桓,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一个恶魔,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或许是吧,路槿桓是一个恶魔,杜芮也一再对自己这么说,可是恶魔这个词……不是人天生下来就被人冠上的。
“我能不能再问一次,既然你爱他,为什么不愿意陪他走下去……”
“那我也再回答一次,你能陪一个恶魔走一条不归路,一直走下去?”飒尔看着她,仿若在看一个疯子。
是啊,在飒尔眼里,路槿桓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路槿桓走的路,对飒尔来说,就是一条不归路。
“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他根本不懂去爱人。他也不配去爱一个人。”
十八年……一个女人的所有青春,杜芮怎能不懂?她们都是女人。
飒尔靠在墙上,几乎和杜芮是一样的角度,“我能不能也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啊,我是帮不了你多少,但是偶尔找你说说话,还是可以的。”杜芮说道。
“路槿桓碰你没?”
杜芮轻笑,“如果他碰了,我就不在这里了。”
飒尔看着她,“你知道,我成为她女人的时候,我和他都只有十六岁……”
杜芮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我不知道在我之前,他还有没有别的女人,但是我至少,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人,十六岁……我哭啊喊啊……都没有用。”
杜芮抿着唇,良久,她道,“其实路槿桓并不是没有对你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