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聂清然却笑了,波澜不惊的眸底闪过一抹戏谑:“那是不可能的。”
“你——哼!”安亚白了他一眼。没想到仙谪一样的聂清然也会与人说笑,只不过这个笑话也太冷了点吧。
却说卫凌风带着苏悉一路纵马狂奔,那张俊美无比的脸上如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清澈的眸带着疯狂的红色。
他一身红色长袍随风飘扬,鲜艳的红色,妖艳的红色,邪魅而又冷酷的红色。
一路上很静,只有铁蹄践踏地面的声音和风吹过鬓角掠过的呼啸。
苏悉坐在前面,卫凌风一手扬鞭,另一只手拦住她纤细柳腰,修长的手臂如同铁箍,千年寒冰铁浇铸而成,一动不动地抱住,似乎一松手就会万劫不复。
穿过喧嚣闹市,经过旷野笑道,经过崎岖山路,人烟渐渐稀少,视野越加开阔。
不知过了多久,眼见着前面就是上次出事的悬崖峭壁,卫凌风这次勒马停下。
马蹄戛然停住,坐在马背上,能够望见悬崖下面的皑皑白雾。
一时间,四周死一般寂静,唯有两个人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他们坐在马背上,缓缓地平复因纵马因近距离暧昧而引起的心跳加速。
半晌后,卫凌风抱着苏悉下面,两人静静地走到悬崖边上,看着下面的云雾缭绕,谁也没有率先说话。
他转回视线,定定地凝望着苏悉,而苏悉回望着他。
半晌,卫凌风猛然一把将苏悉搂进怀里。
“你没事就好!你知不知道,我得到消息后有多着急。那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你从这里掉下去,我想随你而去,但是小六打晕了我,但是醒来后我又毫不犹豫地跳下去。跳下去之后,在空中的那几个瞬间,我心中在想,我还能再见到你吗?你会在奈何桥边等着我吗?”
“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爱你,爱你如生命,不,我爱你远远胜过爱生命。我可以连命都不要地追随你而去,可是你直到现在都还不明白的心。”
“那一次你问我,你说不变心是因为诱惑不够,我当时就想反驳因为我底气十足理直气壮。但是我知道,如果不经过一翻慎重考虑你定是不会信我的,所以我将流到喉咙的誓言又咽了回去。苏悉,现在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想要什么世界之主,也不要什么成神,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你信我吗?”
这段话卫凌风几乎是用咆哮的音量嘶吼出来,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双眼发红,表情痛苦而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