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被田大海等人掘开的口子早已经又被堵上,水根本没有流出多少,赵庄这次是实实在在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将军堂,赵庄的叔叔大爷,兄弟姐妹们!不能再打了!不就是一点水吗?我们至于挣的头破血流出人命吗?就是我们所有的玉米都旱死了,能饿死我们吗?国家和政府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饿死吗?玉米没了,不是还有抗旱性很高的地瓜吗?不能再打了!这是犯罪!”
赵长枪的话声不高,但铿锵有力,每个人都听到了耳朵里。
直到这时,人们才彻底的幡然悔悟!是啊,三更半夜,我们在这里拼命到底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沙坝里面的这点水?每个人的心里都开始反思,一些家人受伤的,更是围在伤者的身边默默垂泪!
如果赵庄的人不来偷水,或者将军堂的人不理会他们,任凭他们放水,就根本不会酿成这样的惨剧!
可是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哟!
“现在所有人都听我指挥!各家带着各家的伤员马上去夹河市医院!轻微伤的去芙蓉镇医院和村卫生所包扎。赵庄的乡亲们也带着伤员快点走!”赵长枪快速的安排着。
赵长枪虽然年纪不大,但身上有一种和年纪不相称的成熟,流畅的肌肉线条充满力感,一看就是个办事十分稳妥的人,给人值得信赖的感觉。
何况刚才就是他一手阻止了众人疯狂拼打,所以此时醒悟过来的众人,无论是赵庄人还是将军堂的人,都把他当成了主心骨,按照他的吩咐快速的行动起来。
将军堂的村干部也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开始组织救援。
赵长枪看到场面终于开始向好的一面发展,眼看架是再也打不起来了,便几步迈到了赵炳武几人身旁。
只见几个人并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脸的血污,要不是灯光下,还看到他们的胸膛有规律的起伏着,赵长枪还以为他们都死过去了。
最糟糕的要数赵炳武,虽然没像传闻一样死翘翘了,但也差不多了,他的胸骨挨了一?头,对方出手极狠,把他的胸骨砸裂了,伤及了内脏,嘴里不断的往外咕嘟咕嘟冒血,要是不快点手术,恐怕真就要去寻无常了。
赵长枪快速的从地上捡起两把铁锨,将散乱的扔在地上的几件上衣捡过来,在两个铁锨把上胡乱的缠了缠,做成了一个简易担架,将赵炳武小心的放了上去。
其他人如梦初醒,也赶紧四处找铁锨,?把,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缠上做成担架。众人互相帮扶着将重伤员都抬到小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