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国忠说道:“很好,这里就有一件事情,让你去办。不需要你死。”
随即梅国忠压低声音:“如此如此。”
孟仲一愣,有些结巴:“都杀了。”
孟仲可不会为梅国忠心疼部属,而是觉得梅国忠疯了,他要杀的都是什么人?是,他的亲卫为主。要知道,亲卫在很多时候都是将军的心腹。也是将领能够控制全军的关键所在,将这些人都杀了。且不说这些人对梅国忠忠心不忠心,单单说,这些人死了,梅国忠如何管控全军。
梅国忠压低头,在他双目之中有大片阴影,看不清楚他的眉眼,只能听见他的声音阴沉:“是的。都杀了。”
“一个,也不留。”
梅国忠选孟仲来办这一件事情,就是看重了孟仲没有一点根基。全靠他提携才一步步升上来的。除却听他的话,不可能有其他选择。
孟仲也就不再问了,脸色凝重:“属下明白。”
梅国忠打发孟仲走后,自己坐在椅子上,闭目低声念叨:“忘记这一件事情,从来没有这一件事情,谁来问都没有这一件事情。”但是他越这样想,就越觉得,脸上被抽那一下,在隐隐做疼。
“该死。”梅国忠面目狰狞,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子上茶碗笔墨纸砚都一同起来跳舞:“别让我再遇见他。否则定然让他好看。”
从高处俯视吕告部所在,乃是群山之中,几条河在这里汇集成一条河,劈入山中,向东而去。冲击一个“人”字形的盆地。开垦出无数土地,养活了数万人丁。
在盆地最中央有大片的建筑物,都是西南乃至东南亚常见的吊脚楼,第一层空置,防虫蛇。第二层才住人。
最大的吊脚楼中,阿济一身肥肉光着膀子,坐在宽大的竹榻上,他粗壮的脚踩在光滑的美背上。
一个女子秀发如云,衣衫单薄的好像没有穿一样,跪在榻前,双手撑着地面,作为脚踏存在。任周围十几个夷人投射过来想要生吞活剥一般贪婪的目光。
她神情有些恍惚,恍惚回到了少年事情,在花重锦官城的成都府,无忧无虑的生活,未尝知忧,未尝知惧。在石榴树下,迎着阳光,穿着石榴裙,踢着毽子。那日子可真快活。
蒙古人与大宋在成都府拉锯,最后成都府沦陷,她作为成都府好人家的女儿,转折数手,沦落为西南土夷的脚踏。
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未来。
作为一个物件的未来。
不过阿济很心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