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绝对着他们身边的一个花瓶就是一枪,花瓶立即哗啦啦碎了一地。
几个人面面相视,再诧异的看着他。
“你们说,如果我把这个房间毁了的话,父亲会不会生气呢?”说完,他又对天花板的吊灯开了一枪,虽然打偏了,但还掉下来无数玻璃。
几个守卫身上闪过恶寒,安绝古怪的脾气他们早有所闻,原来刚才那动静是他在这里打着玩!
不经意的目光忽然放到这几个人身上,枪口也随之对了过来。几个守卫登时浑身紧绷,有人马上道:“只要少爷喜欢,我想老爷是不会说什么的!”“对对对,少爷慢慢玩,我们先走了!”说完,几个人好心的关上门,然后有多远跑多远,谁都不想留下给安绝当枪把子。
送走他们,安绝收回那副让人恶寒的表情,仰头躺在躺椅里。
手臂上的血很快把毯子都给浸湿了,还有火辣辣的刺痛。但他却望着天花板无动于衷,棕色的眼底失去光泽,剩下一种悲喜难测的情绪。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站在门口环视一遍后,瑭瑭走了进来。
“你受伤了?”走到安绝身边,他皱着眉头说。
“我说过,你没事不要乱跑。”稍稍撇过头,安绝用一种好像是一个老爹在看一个调皮儿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但瑭瑭却对他的话不在意,还揭开毯子看了看,然后嘀咕道:“这是我妈咪的杰作么?居然会打偏了。”脸色马上阴郁,对于他这副置亲生老爹于不顾的表情,安绝表示很不满意。
不过这次瑭瑭倒也识相,并没有继续刺激他。转身房间里转了一圈,他找到了老夫人留下的丝巾,然后回到他身边:“这个可以用么?”他双手握着丝巾询问道。
眉头是沉的,凝视他手里的丝巾,安绝眼底又是悲喜难分。
看他流血那么多,瑭瑭也不管了,直接拿丝巾朝他的伤口裹了上去。眼眸深处闪过一抹类似绝望的神色,安绝闭上眼睛沉默了。
安绝下手还真不留情,把龙钰泽完全打晕了过去。还好米攸也不是个正常的小女子,不然背着这样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不瘫了了才怪。不过就算是她,背着龙钰泽从密道里出来,到达海岸那个出口时,也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
将他轻轻放在地上,她担心的看了看他的面色。好在,他呼吸均匀,心跳正常,并没有什么伤害。只是普普通通被打晕了而已。在他身边坐下,米攸让他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肩膀上。感受着肩头承载的重量,她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