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因为我有这个经验——年轻女孩总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她固执地摇摇头:“我没有昏头。”
“切,我才不信呢!你的爱情小说看太多了吧?是,我们都爱读《简??爱》这样的故事,以为爱可以跨越许多界限——家庭的,阶级的,种族的,社会地位的——可是,那是小说!那是电影!不是现实!因为在现实中不可能实现,或者每次实现都是以悲剧告终,所以那些终身得不到幸福的女作家们,才会在小说中满足自己的幻想——对了,这是一个幻想,也是一个幻觉,无论你想得有多真实多美丽,最终都是会破灭的!”
“真实的幻觉?”
看着小麦茫然恐惧的眼神,钱灵感觉即将要说服她了,加紧三寸不烂之舌道:“没错!要知道这样的男孩,与你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你们跨越不了这条界线的!即使可以跨越,真正受伤害的人也是你,说不定只要达到他的目的,就会很快又把你甩了!”
“住嘴!不要这样诅咒我!”
钱灵却不依不饶地说下去:“小麦,不想因为那个很有心机的卑贱的民工的儿子而失去你!我们是南明高中的两生花,我们应该永远都是好朋友,没有什么能够拆散我们!”
“说来说去,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小麦忍不住又站了起来,终于对死党扯破了脸皮,“钱灵,只要你不阻拦我干涉我,我仍然把你当作最好的姐妹。如果,你一定要反对我的话,那就只能形同陌路了!”
话音未落,田小麦已摆脱她的纠缠,飞快地跑向教室方向。
满园的花草中间,钱灵孤独地站在那里,就像又一朵含苞的花蕊,却带着淋漓的雨水。
两生花之间,已裂开一道深深的缝隙。
于是,钱灵埋头大哭了一场。
傍晚时分。
小麦知道老师已盯住了她,却仍大摇大摆地走出校门,穿过马路来到小超市。
这回是店主大叔在收银,少年躲藏在货架后面看书。她轻手轻脚地靠近他,故意咳嗽了一声,秋收紧张地抬起头来,看着她的脸却沉默了。
他们都不知该怎么和对方说话?
僵持几分钟,她掏出那张小纸条,正面写着秋收的字迹“我们之间有一条深深的沟,谁想要跨过去就会粉身碎骨!”
纸条背面却写着小麦的字迹——
我已经跨过一次,我不怕再跨第二次!
——这是她在数学课时悄悄写下来的,她必须要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