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慎走过去,低声喊着她。
似乎是没有察觉到他来,转过头来时,她脸上的神色有些木讷。
“我爸的丧事,谢谢你啊。”秦苏揉了揉发木的脸,挤出一丝很僵的笑来对他说。
这个时候他没办法跟她计较语言上的不舒服,只是扯唇说,“三天后的圆坟我也都安排好了,还有公司的事,我都吩咐下去了,你都不用担心。”
“嗯……”她点了点头。
“所以,你可以尽情的难过,想哭就哭出来。”黑眸紧凝着他,他低声继续说。
秦苏愣了愣,眼神半天才对上他的,那双眼尾上挑的漂亮眼睛里的悲伤,一下子浓的化不开,再开口时声音更加沙哑了,“有什么好哭的,再怎么哭,也不能把我爸哭回来,更何况……我习惯了。”
“这个世界上谁不会走?爱着的也好,恨着的也好,都会走,人总归是要死的。而且就像是当年我妈不管不顾要离开,还有我必须放弃梦想从商一样,哪有什么是可以恒久留在身边的,失去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她的话像是被风贯穿而过的,每个字都回声不绝。
司徒慎觉得,心里破了个大洞。
“对不起。”
秦苏只听到他忽然说出这样三个字,是他从来没有说过的,哪怕曾有过那样的意思表示,却也从来不会这样直白的说出来。惊怔的想要抬头去看那双黑眸时,却陡然跌入了他的怀抱当中。
在她那样凄楚的神情和声音下,男人实在无法忍住将她拥在怀里。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抱她。
哪怕是季雨桐,他也从来没有这样热切的渴望,想把一个女人深深拥在怀里,用自己的臂膀替她遮住一些悲伤和痛苦。
司徒慎不停收拢着自己的手臂,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轻轻的摩挲,低沉的嗓音也侵入了一丝痛,“我来晚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万幸,好在没有错过。
身体|里隐藏的细小颤抖,都被他有力的怀抱给安稳到,秦苏的脸贴在他的胸前,心脏处传来的一声声跳,让她一直强忍着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感觉到胸口的大片湿润,司徒慎喉结上下滚动的艰难,“哭吧,哭出来就会好了。我是你的丈夫,在我面前不需要坚强,你可以软弱给我看。”
在秦苏的观念里,软弱只能留给自己,不管什么事都要坚强面对。所以在他这样的话里,失去父亲的痛就全部释放出来,她哭的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