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台,就闭上了眼睛,但是一直没有睡着。
在他拉开防盗门时,她就已经听到声响了,心里有些轻嘲而已,昨晚那样激烈,以为他今晚又不会回来呢。
司徒慎闻言,紧抿着薄唇没有出声,只是拿过小白瓶仔细看了眼,确定里面还有大半瓶的药片后,眉眼才略微松下来,将盖子盖好。
秦苏见状,语气里沁入了更多的嘲弄,“你能不能别这种紧张兮兮的神情?放心,自杀那种事情我不会随随便便的尝试。你和季雨桐做了一整晚,可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个要死要活,又不值当。”
她说的是事实,自杀是懦弱的人才会去做的事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怕她的妈妈早在很小时候就已经选择遗弃,可她还是会珍爱生命。
更何况,若是她一死百了,倒是给季雨桐倒出了地方,那样傻的事情,她才不会干。又更何况,若是用死去来在他心中留有抹不掉的痕迹,那样的愧疚存在,何必要。
司徒慎的眉眼神色,在她的话里,逐渐的变得冷峻。
“是,你是谁,怎么可能被这点事情打倒。”他冷冷勾着薄唇,划开一抹凉凉的笑意。
她淡漠的语气,嘲弄的神情,字里行间听在司徒慎的耳朵里,都只是幻化成一种刺耳的意思,他还不值得她为他去死。刚刚回到家乍看到那一幕时,心中蒿草一样疯长的恐慌失去,显得可笑之极。
站起身来,他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她一眼,然后便转身朝着楼上方向走。
“司徒慎,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季雨桐?”秦苏也坐起来,眸光遥遥的追着他宽厚的背影。
“你不是最清楚。”司徒慎脚步刚落在台阶上,他咬牙。
“她就那么好……”秦苏眼前好像隐约浮上了层薄薄的雾,她轻轻的吐出,带着无法理解的询问语气。吸了吸气,那层薄薄的雾消散开来,她舔了舔嘴角,声音有些飘的问,“离婚……是你真的想要的吗?”
司徒慎的脚步蓦地顿住,手掌瞬间收紧在一起,大力到骨节都瘆白的突出来。
心里被掀起了一场兵荒马乱。
薄唇狠狠的抿着,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也不能发出,不可以发出。
他恢复着脚步,比刚才有些快,像是想要逃开一样,不想要再听到她提到有关这个的话,任何话都不想要再听。
“司徒慎。”秦苏继续喊着他。
男人却仍旧快步的上着楼,留给她的始终是冷硬的背影。
“它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