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扼腕赵寻安却是笑,心说有时慢下来未必坏事,说不得便是某种积蓄,若用一大境界与之换,赵寻安绝对会要那百年!
想想可爱的红露,七十二门徒还有诸多故人,赵寻安心中肯定的说,莫说一大境界,便是十大境界也不得换!
“夫君,将将梦里,见到师父了。”
始祖之地,已为祖母却依旧清丽的红露起身,透过窗户看着天边明月,轻声说。
当年的马郎中也是坐起,与妻子一同望明月,轻声说:
“如今始祖之地祥和,你那些师弟师妹教化本事了得,持正必然无忧,待小八家里的孙儿能走咱们就出始祖之地一路上行,保不齐便能相见。”
听闻马郎中言语红露笑着点头,依入怀轻声语:
“却不知这般久过去,他老人家如今是何模样,融世时面上褶皱便能夹死苍蝇,如今怕不变成了皱皮老怪?”
如此大逆不道言语听得马郎中直咧嘴,却是搂着老妻笑言:
“便皱皮老怪也是师父,与他来说你这徒儿便是心头宝的闺女,若是听闻开枝散叶定然欣喜。”
“嗯。”
夫妻俩与月色下相拥,当年陷入枯竭的始祖之地如今生意盎然,源气所化江河奔流,源源不断滋养整个天地!
“还有一位听闻出身更是了不得,听闻乃是神话时代通天路上天纵,因着道侣被杀便自己兵解,以无边法力做换留得记忆,就为了寻找道侣转生,却不知因何如今才降世,”
“且其人也是神异,与一尘民家中转生,当日便有丽鸟捉仙丹喂食,百日便得筑基一岁到得金丹,待到刚入舞象便已超脱。”
“如今将将及冠已是仙人巅峰,与他相比,天地间所有生灵皆属冥顽!”
“及冠,仙人巅峰”
赵寻安闻言倒吸凉气,用力揉了揉牙床,便觉酸麻肿胀,心中那叫一个酸涩。
才二十岁便已是仙人,同为转世重生,自己与他根本没得比,说是天上地下都不为过!
“诸位道友,听你们一说,我怎觉得自己这般废物?”
“过去也是自诩天纵不二,可与他们相比,简直就是酒囊饭袋!”
如此言语尽是无奈,赵寻安苦笑不已,众位通天路上天纵也是齐叹气,苦笑着说:
“谁说不是,与他们相比,我等天纵便只是浮尘。”
“说来也都是各自族群称圣称祖的人物,当年也是自诩天纵不二,如今说来就是井底之蛙,眼界开阔后才发现,自己,真就啥都不是!”
说罢众人一起叹气,随之举起酒碗碰,哈哈大笑的一饮而尽!
但凡走上通天路又到得二重的太明玉完天,哪个不是道心稳固的?
将将言语不是颓废只是自我消遣,仙路漫长先走的未必走得远,待到数十上百万年之后,且看谁主浮沉!
“与我说说那位二十及冠的仙人的名号,怎么说也是天地间独一份,却要好生记牢。”
“转生那人族尘民姓名不素,天纵姓钟离,名汉,钟离汉!”
太明玉完天一处地处偏远的尘民城池,银盘挂于空,钟离汉捉笔点墨,借着莹莹烛光认真写,却是一首将军行!
木门吱嘎,钟离氏端着滚烫鸡汤步入,钟离汉紧忙上前接过。
“夜已深,汉儿莫要熬得太晚。”
钟离氏温柔的与爱子整理衣衫,钟离汉笑着点头,母子温馨言语一番离去。
钟离汉提笔把将军行写全,望着天边月许久,轻声语:
“柳儿且等,便千难万险,定要寻你回来。”
说罢思量,拱手往他处,面色凝重的认真说:
“愿尊上一帆风顺,待的寻到柳儿定然回返,刀山火海相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原本稍显生疏的众人却是亲近太多,勾肩搭背诉说这些年的经过,无论人族古族皆是一般。
当年诸般争执如今看来便是笑话,悠长时空浩瀚天地,蝼蚁争沙盘,真就可笑至极!
“你们几个都不是好东西,竟说些了不得的打击人,便不能说几个大差不差的,好歹与我些许动力啊!”
赵寻安打着酒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已经许多年未曾恣意,真就开心的紧!
“那、那能怨我等?”
“你这一骑绝尘、无所不能、霸道山河面前,若是说些平庸有甚意思?”
一与他勾肩搭背的仙家口齿含混的说:
“既然你喜欢,便与你说几个普通的!”
“出身古族一小千世界的李二狗,超脱二重天巅峰境界,招惹祸端的本事了得,月内不经意得罪八方势力六位仙祖,遭诸般势力联手捉拿。”
“若非之后见他乃正儿八经的缺心眼子,说不得扒皮抽筋都是轻的!”
“出身人族一处名不见经传野山的赵二狗,超脱二重天中境境界,昊天不喜惹人烦,三不五时便有雷劫落。”
“原本星眸朗目俊俏郎却整日里黑狗黑面,能挨过这般多的天雷,可称天下一绝!”
“......怎么都跟二狗干上了,说个别的说个别的!”
另有仙家不喜,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大世界佛家一秃驴,秉性刚硬最喜与人干架争吵......”
雷霆阁总坛,换了一身鲜亮彩衣的秦录沁扯着刚刚与密室中走出的秦昊的袖子不依的说:
“兄长,那霸道山河属实惹人厌恶,咱们寻去,把他剥皮抽筋剜肉剔骨,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昊闻言却是轻轻摇头:
“这世上有取错的姓名,却无起错的名号,霸道山河不简单,以后绕着他走,不允与他再生瓜葛。”
“不过小小仙人,兄长一根指头便能碾死,何至于如此赞他!”
秦录沁闻言更是不喜,秦昊揪着她耳朵往外走,痛的母大虫吱哇乱叫。
“你懂个甚,那赵寻安一路走来艰险诸多却能有险无惊,凭的甚?”
“诸般气运护体,真正昊天垂青,便那位存在都与注目落下桃花瓣,实乃真正的气运之子!”
“与之抗便是驳逆,可有想过会是如何危险?”
“那我受的苦便就算了?”
老施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