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撒谎。”
“说到底,还是一桩无头公案啊。”简生感慨道,如果单凭直觉而言,他宁愿相信这本笔记里说的是真的,只因为他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完全依靠胡诌就把一些修行之中遇上的问题说得那样透彻,“不过这样的人,总还是让人觉得向往。”
胡楼笑了笑,又显出几分挫败来,“当然,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天下甚至都没有几人,我虽然整日被家里的长辈夸赞天资,但其实我也知道,我的资质不过是中上,平稳上进倒是有余,要有所建树却是困难。相比较俞长卿先生,实在是黯然失色了。”
简生笑了笑,从他手上接过笔记,继续翻到自己刚才的那一页:“其实我跟你的想法一样。虽然说我比你强一些,现在是障目中境,可要跳过一个障目上境直入不惑,就好像让我什么也不学直接去考一个博士学位一样困难。不过有些东西,旁触及通,难保我不会从这本笔记看出什么东西来。”
“也是。”胡楼想到自己当初也正是抱着这种想法看的这本笔记,虽然他至始至终还是没法明白俞长卿到底是怎样做到直接跳过障目中境和上境进入不惑的,但俞长卿在里面写的一些思想,对他修行还是产生了一些帮助。
简生上下打量了一下胡楼,道:“你是不是就快破境了?”
胡楼眼睛一亮,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算是,直觉?”其实他也不是瞎猜,在非洲,子车景焕教过他一些本领,能靠耳力听说一个人身体的气血运行就是其中一种,虽然说以他的能力做不到很精准,但因为他跟胡楼之间的距离很近,外加上两人境界相近,所以他能从这种气血运行的声音之中做出一些判断。当然,这种能力,他不可能轻易地跟别人摊牌,“否则你干嘛一晚上不睡觉在这里熬夜看书?”
胡楼愣了愣,苦笑起来,他还真没有想到简生竟然是因为他的这种举动猜到了他破镜在即:“我确实感觉自己就快要突破了,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是没能抓住那个契机,所以这些天我想多看两本书,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办法。”
“跟我说说呗?”简生眼神里露出几分期盼,“大概是什么感觉?是感觉无路可走了,还是说看不清路了?”
胡楼呆呆地看着简生,心想你明明是个障目中境的修行者,现在来问我这个障目初境的修行者即将破镜是什么感觉是什么道理?但看向那本简生紧紧握着那本笔记,知道简生虽然嘴上说不会指望于直接突破障目境界,但实际上他心中还是报了几分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