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此事自己吩咐人做得极其隐蔽,不该那么快被怀疑。
没等宇文程再度张嘴,耳畔就听见生母霖贵妃的声音颤巍巍响起:“请陛下恕罪,千错万错都怪臣妾一时糊涂!此事程儿他并不知情,求陛下莫要牵连他,臣妾死不足惜!”说完,便是连着磕头。
一次又一次撞击地面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很快霖贵妃就血染额头。
直到被皇帝出言打断:“你一个深宫妇人如何能轻易将手伸入东宫,事到如今你们母子还当朕是傻瓜吗!”
霖贵妃惊惧无比,只得继续磕头请罪:“陛下,臣妾错了,臣妾知罪。”
宇文昊天压根不愿再多瞧她一眼,嘴角气得抽了抽,眼底燃起幽暗的愤怒火焰:“你教出这么个好儿子,你确实死不足惜!”
若非碍于天子身份,他真恨不得一脚踹飞眼前的霖贵妃,免得她在这儿惺惺作态。当天子厌恶一个人时,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只会惹来他怒火中烧。
“父皇,母妃伺候您多年,请您体恤母妃爱子情切,若她言行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父皇见谅。”宇文程惴惴不安地接了话茬,虽说听起来是为霖贵妃求情,实则不动声色将错处推给了他母妃。
如此自私自利的儿子,霖贵妃算是白养他了!仝氏唇畔掠过讥讽的笑容,慢慢道:“太子被人谋害中了断心草之毒,方才陛下派人在霖贵妃的栖霞宫搜出脏物,人赃俱获,无从抵赖。只是你来之前,你母妃打死不认,如今见了你倒是一五一十全应下,难道这其中毫无蹊跷吗?”
宇文程听得眼角一跳,此刻不敢多言,内心后悔不已。他早该处理掉剩余的断心草!原先考虑到断心草不容易获得,他琢磨以后说不准还能再派上用场,于是暗中命心腹把剩余半盒锁好埋在王府后花园一处标了只有极个别人才知晓的记号。莫非手底下有人背叛了他?还有,无论如何这半盒断心草也不该出现在霖贵妃的寝宫!宇文程眼下心绪复杂,又怒又急,不知该如何辩白为妙。
“父皇,此事儿臣并不知情!太子殿下和儿臣乃是手足兄弟,儿臣怎会谋害太子?”所幸说起假话,宇文程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你闭嘴!”宇文昊天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眸光中的冷漠凌冽让人背后发寒。
几炷香功夫,高瞻很快又来回话,只不过还带来了一个东宫的厨子。
“启禀陛下,奴才奉旨搜查东宫只在这个厨子的房中搜到了一瓶由断心草提炼的汁液,脏物在此,奴才就做主把人押来了。”说完高瞻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