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笑脸,故作啧啧称道:“令郎和我这外甥女站在一块儿,瞧着倒是天造地设金童玉女。”
戴氏抿唇轻笑,笑容柔和:“我看外貌倒也相宜般配,只可惜白小姐份尊贵,不仅是勇义侯爷的嫡长女,更是天玺朝绝无仅有的女将军。我儿无功名,只怕高攀不起。”
白沐莞心中晒然,在京城消息传得真快速,昨夜皇帝金口一言说封她父亲为勇义侯,圣旨尚未正式颁布,今朝魏国公府就已经得了消息。难怪这大年初一魏国公夫人会欣然接了蒋氏的帖子,忙不迭携儿女前来荣国公府拜访。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这桩极佳的政治联姻。
赵氏收到老夫人蒋氏递来的眼色,远比之前更地陪笑起来:“令郎才华横溢文采斐然,将来不愁前途似锦。”
这话用在他上说得不夸张虚伪,沈钰少年才子之名早已名扬天下,又生在这样清贵的世家,不愁仕途顺意。
不料沈钰陡然接过话茬,只见他粉白的唇瓣微扬,语调和煦如四月风暖人心弦:“伯母说笑了,晚辈此生无心仕途,只愿偷闲当介闲散白衣。”
赵氏惊了惊,不可置信。
反之蒋氏历尽沧桑的脸上露出久违的欣慰,由衷而发感慨道:“你这孩子在勋贵人家,小小年纪能看淡功名利禄仕宦沉浮,不愿踏足纷扰复杂的官场,只安心守家业,踏实平静度过一辈子,这份心太难得。”
屋及乌,蒋氏最为疼两个外孙女,去岁一朝圣旨赐婚叶诗莹不得已嫁入帝王家,余生漫长不知有多少危机四伏等待她去面对。如今还剩白沐莞,蒋氏自然不愿她再步入犹如豺狼虎的皇室,更不希望两个外孙女共侍一夫争夺太子。故而她决心插手白沐莞的婚事,不能再次听天由命。眼前出不凡,品貌极佳又与世无争的沈钰,恰是蒋氏心中最理想的外孙女婿。同时她相信远在漠北的女儿女婿也会赞同她的想法。
戴氏一边眸光慈地看向儿子,一边对着蒋氏道:“老夫人如此夸赞他,我只怕这小子受不住您盛赞。”
“你们难得来一趟又逢年节,不妨用过午膳再回去。”蒋氏稍作停顿又说,“我们大人讲话,拘着小孩子们也无趣。湄箬,你带沈姑娘和沐莞去后花园玩。襄儿其儿,你们也请沈钰公子去书房说话。”
荣国公府长女李湄箬和长子李襄次子李其一同应声,随后各自离开花厅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