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娇羞,这情景好不有趣。
“太子殿下自然政务成堆十分忙碌,比不得我这闲散人潇洒自由。说来倒也奇怪,本王来春熙楼少说也有数十次,竟不知东家是熘西王。”转念间宇文元宣想到当下的名角儿任艺,是因为熘西王妃相邀了几位命妇贵女相聚时他登台献艺,从此才名声在外。
只见司马宁轻轻一笑:“父亲私产众多,春熙楼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白沐莞从她高昂起的下巴和颐指气使的语气中听出炫耀意味,这份炫耀自然是冲着白沐莞而来。
司马宁之父司马筠谦乃是世袭罔替的熘西王,想当年他的祖辈是天玺朝开国皇帝的结义兄弟,一路追随出生入死,忠心不二。开国后被赐下封地和王爵,成为天玺朝绝无仅有的一位异姓王,也是唯一与皇室宇文家族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宗室。到了司马筠谦这辈,当今的天子宇文昊天不再像祖辈那般离不开司马家族这支曾经最坚强的势力,自然也不再把他当成是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司马筠谦另谋他路,明里暗里做起各大商行的生意,光是庄子有数十个,京城内外遍布他丰厚的私产。
忽然随着一阵从楼下传来的雀跃高呼声,京胡、月琴、弦子皆已响起,台下众人苦等多时的名角儿总算是登台了。
今日唱的这出是宇文晔亲自点的戏,讲的正是二十多年前白展毅一人一骑勇闯北陵国敌营,放火烧其粮草,斩其大将首级,因此一战成名的佳话。
宇文元宣目不转睛看着台上演得乐呵,他不是初次看,仍兴致勃勃点评道:“任老板这身扮相英姿勃发,勉强能表现出白大将军当年的英勇。”
白沐莞闻言微微笑起来,瞧着台上的笔直英姿,一举一动演得确实传神,唱腔也很有几分独特的韵味。
宇文晔忽而启唇,扭头含笑看向白沐莞,眼里噙着温和光亮:“莞莞觉得他唱得如何?”
一声亲密无间的莞莞,甭说司马宁听得心里一痛,恨得牙痒痒,连宇文元宣都有些惊诧。冷面太子不近女色,居然从他口中吐出这般温柔的字眼,明明很熟悉的人仿佛一下子变陌生。
白沐莞只是笑道:“字正腔圆唱得甚好,不知殿下觉着怎样?”
“不错。”宇文晔缓缓讲出两个字,令伺候在旁大气不敢出的尤百川蓦地松了口气。
小半个时辰过去,因雅间内原先只有三张座椅,无人发话司马宁这个后来者只能干站着。太子和旭王倒也罢了,白沐莞只是一个新封的侯爵之女,竟敢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丝毫没